“終於弄到五十塊錢了,那個萬惡的小偷,如果我有掌心雷非得劈你個仙人板板!”
少年叫王亞生,年方十八,三天前遵循爺爺囑咐來城裏尋一長輩,意思是讓王亞生來城裏見見世麵,一輩子窩在那小山村裏也沒啥好出息。結果,王亞生在進城的公交車上裝錢的包直接被劃開一個大口子,裏麵的錢自然也不翼而飛。
在山裏,王亞生完全可以一個人活個十天半個月毫無問題。可是在這城裏,沒有錢可是寸步難行。
於是無奈之下,恰好走過這條天居街,發現這裏的情況之後,一時興起便拿出了自己畫的幾張符扯了一張帆布擺起攤來。
王亞生苦苦守了兩天,詢問的人是有,可是一聽王亞生的報價直接走人。沒啥,太便宜了!
王亞生也沒有辯解,這畫符的手法是爺爺教的。在他印象中爺爺一直是個很神秘的人,看似一個鄉裏老農,卻總喜歡研究一些神神叨叨奇奇怪怪的東西,不而且還把這些所學強製給王亞生灌輸。
“嘿,小王,我看你兩天也終於成了一單了哈!”
一個操著濃鬱景湘市口音的老者背著手踱著八字步晃晃悠悠的從王亞生身後的商鋪中走了出來。
“是的,老爺子,謝謝你了啊!”
對於這個老者,王亞生還是比較感激的。這老者姓栗,王亞生剛到天居街,什麼規矩都不懂,亂占攤位被不少商販斥責,甚至還差點引起爭鬥。幸好栗老幫襯,在了解王亞生的情況之後,還想著救濟一番,但是被王亞生果斷拒絕。
王亞生隻是在栗老的商鋪門口求了個位置,賣符換點錢。雖然說栗老做的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的生意,兩三天的時間並不影響什麼,但王亞生還是對栗老充滿感激。
“客氣什麼,老頭是看你想起了自己那個在外闖蕩的孫子,跟你年齡也差不多大吧,哎!”栗老神色莫名的黯然。
這幾天偶有交流,王亞生知道栗老有一孫子,叫什麼栗老並沒提。栗老老年喪子,媳婦改嫁,就隻留下這麼個親孫子,可這孫子卻和栗老鬧起了矛盾,一次賭氣離家出走說是外出去闖蕩了,已經三年音訊全無。
看到栗老神色黯然,王亞生也不知說什麼好。在山裏接觸的都是那些聊些家長裏短的淳樸村民,親切的如同親人一般。可是到了這城市裏,感覺是那麼格格不入,話也少了起來。
“嘿,說這事幹嘛呢。”
栗老嘿笑一聲,“小王,你一直說來城裏找人,到底是找誰呢,老栗頭在景湘市也算是一隻老麻雀了,你說說看。”
“您老不隻是景湘市的老麻雀還是洞庭湖的老麻雀吧!”
王亞生被栗老這話逗樂了,“我隻知道要找的人是景湘大學的,一個姓李的教授。爺爺說以前救過這個教授一命,李教授會幫我的。”
“景湘大學?”
栗老一愣,“那我可是熟透了,李可是大姓,一個大學裏麵姓李的教授可不少啊!等會……”
栗老猛的一拍大腿,一把抓著王亞生的肩膀道,
“我想起來了!景湘大學裏麵除了他李缺德之外就沒別的姓李的教授了!你爺爺該不會是讓你找那個李缺德吧!”
李……缺德?
有人叫這名麼?肯定沒有!看樣子栗老和這個李教授有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