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不明白,為什麼玄蒼要拒絕幫助那個女人。
和他雖然相處時間並不是很長,可我的感覺告訴我,他應該不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
可為什麼此時他看上去,卻是那麼的孤傲寡淡,好似根本不在意他人生死
“沒有為什麼!”玄蒼優雅的走進屋,在一旁的古木座椅上坐了下來。
我看著他那雲淡風輕的模樣,氣得險些要暴跳起來。
“什麼沒有為什麼,那可是一條人命呢!”他可以對李珍的事製止不管,可我卻不能對一個失蹤的孩子不聞不問。
在這看似平和,實則混亂的時代。多少人都是選擇冷眼旁觀,直到事情落在自己頭上的時候,才開始抱怨這個社會的冷漠與不公。
當街搶孩子拉女人的事情還發生得少麼每年被拐賣販賣的孩子更是不在少數。
若是都是自掃門前雪,那這社會以後將變得多麼可怕
“你也說了!”玄蒼伸手端過周姐為他倒的茶,輕輕抿了一口才繼續道:“這是一條‘人’命!”
他特意加重了‘人’字,以表示我和他之間的不同。
我氣岔,別開視線不看他。
在做了個深呼吸之後,等著胸口的怒意平息了些,才再看向他。
“你不管,那是你的事!可我不會放任不管!”憤憤拿起桌上的資料,我轉身去了打印室。
周姐在一旁看著我和玄蒼,幾次欲張口勸說,卻又訕訕的閉了嘴。
那天我花了將近兩個小時的時間,將李珍他兒子的資料和照片整理給打印了出來。
我也給那些同是學新聞媒體的同學發去了信息,告訴他們關於糖糖失蹤的事情,希望他們能幫忙留意一下。
隨後我拿著厚厚一摞打印好的宣傳單,從打印室裏走了出來。
周姐坐在辦公桌前繼續她的工作,玄蒼則依舊坐在那古木桌旁,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手上的茶。
“哼!”我狠狠白了他一眼,也沒叫周姐,徑自抱著那一堆宣傳單向雜誌社外麵走去。
反正周姐沒有玄蒼的命令,她是不會更不敢幫我。與其讓她為難,讓玄蒼看笑話,我還不如一開始就隻靠自己。
“去哪”我走到雜誌社門口時,玄蒼這才冷冷的開口。
我頓了一下,雖然很不想搭理他,卻還是回頭應了一聲:“放心!知道你厲害,我不會逃跑!”
玄蒼哼哧一聲,放下手中棕色的茶杯,眉眼略帶輕蔑的瞟著我。
我被他看得心底的火氣,一下子又躥了上來。憤憤回頭踱著步子,快速的衝出了雜誌社。
因為上次公交車上遇到那一群鬼的原因,這次我有些不太敢坐。
可轉念一想,若是我這一路走回市中心,怕是要走到天黑。那樣,我可就更危險了!
兩相權衡之下,我還是苦哈哈的站爬上了公交。
司機,依舊是前兩次我遇到的那個司機。
他看是我,禮貌的朝我點了點頭。我有些尷尬的向他回以一笑,雙眼怯怯的向車後箱看了看。
這次車廂裏坐了兩個人,是兩個男人。一個三十來歲,坐在右手邊的中間橙色座位上;另一個是二十來歲,穿著牛仔恤的帥氣男人,身旁背了個帆布包,坐在後麵雙排座位的左手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