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驚呼一聲,再低頭看向自己的手腕時,才驚覺自己的手掌竟然生生被慕容闕手中泛著冷光的匕首給砍斷了。
“你們四煞今日也不過如此!”慕容闕左手拽著胸前插著的劍,右手上則多了一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來的,閃著藍光的短匕。
那刀刀麵並不像是普通匕首那般的光滑,看上去樸實無華,沒有任何的裝飾。短小而又黝黑,若是丟在路邊,他人也隻會是一把無人要的爛鐵刀罷了!
而就是這麼一把樸實無華毫不起眼的匕首,剛剛我卻親眼看到它在慕容闕手中,輕輕鬆鬆的就將那女殺手的手給砍了下來。
也不知道是慕容闕的力道太大,還真是那匕首有削鐵如泥的功效。整個過程,竟真如切割豆腐一般,就輕鬆將那女殺手的手給削了下來。
此時她的手還正掛在了那劍柄之上,紅色的血液不停的從整齊的傷口處,向外流淌著血。
“額啊——”耳邊一男人怒吼一聲,破空直風從旁邊襲來。
這般大氣流的襲擊,除了這四煞中的三哥,就是那險些斷了手臂的大哥了!
而此時那大哥一手已經半斷裂,剩下的也隻可能是那個拿著開山斧的三哥了!
慕容闕自知不可能再與那人硬碰硬,背著我猛的向身一抽身。
腳下落空的慕容闕,帶著我突然從屋簷上向下掉落而去。
我與慕容闕身體向下墜落之時,他不知為何突然伸手,猛的將手中的劍,從他胸口處給抽拔了出來。
“慕容闕!”我大叫一聲,兩人雙雙落地。
因著慕容闕落地時在前,摔落在地時我雖也磕碰了些地方,可身體到底也還是沒怎麼傷著。
反倒是那慕容闕,從落地那一刹,突然就像是沒了呼吸般,好半晌都沒有一點動靜。
“慕慕容闕”顧不得被摔疼的腰,我伸手在地上胡亂的撐了一把,就隻覺得手上粘濕一片。
我自然不會天真的意味,自己手上摸到的隻是水。縱使前兩日的確有下過一場雨,可哪裏來的雨水會是這般腥味,這般粘稠的
“慕容闕!你不要嚇我!”意識到事情不對。我慌忙伸手探向慕容闕的鼻息,可好一陣肌膚上幾乎察覺不到絲毫的氣息流動。
手掌抑製不住的隱隱顫抖起來,心口就好像突然有什麼東西壓著,弄得我十分的難受。
“慕容闕”我伸手在慕容闕身前摸索著,終於摸到了腰間那捆著我的腰帶的帶頭。
將那帶頭解開,身上束著我的力道立即也鬆開了。
我在地上滾了一圈,從慕容闕身上滾到一旁。
“慕容闕!”我爬到他身旁,伸手將他從地上給攙扶了起來。
他身體異常的沉重,我無力將他攙扶站起,隻得讓他倚在我懷中,以免他胸前的血液流得太快。
我不懂什麼穴道,自然是無法給他點穴止血。
他眉頭緊鎖麵色煞白,麵上的銀質麵具已被摔得有些變形了。
胸口的血不停的向外流著,他額上頭上臉上還有身上,沒一處不是被血給染紅了。
往日總是冷著的一張臉,現下才是真的沒有了任何的生氣與表情。
“”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臉,想要將他叫醒。可嘴張開著,喉嚨裏卻像是堵著什麼東西,一個字也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