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俏耳怕自己把宮家的地址發過去,他一定又要問一堆問題,還不如見麵再跟他老老實實的交代一番。
“好的!”
顏徽愉快的答應,和江俏耳說了幾句就匆匆掛了電話。
老地方是他們幾個要好的人之間的秘密。不過那些人基本都成了家,老地方也就被差不多忘記了。現在聽江俏耳再提起,覺得分外的親切。
江俏耳掛掉電話之後,就跟著珍姨往宮涵霜的主殿去了。這兩天一直是珍姨在照顧老人,江俏耳心裏也有些過意不去。
“老爺,少奶奶來看您。”珍姨放下手裏的湯,半俯著身子,對病床上的宮涵霜大聲道。
聽見珍姨的話,宮涵霜緩緩睜開眼睛。渾濁的眼睛無神的看了一眼江俏耳,隻是抬起手。
江俏耳並不懂宮涵霜的意思,正準備問老爺子是不是要什麼的時候,珍姨就把病房角落的高腳凳端過來,讓江俏耳坐。
宮涵霜這才放下滿是皺紋的手。
幹癟的嘴唇咧了咧,蠕噎著說了一句什麼。
江俏耳依舊求助的看向珍姨,珍姨趕緊解釋道:“老爺問你老夫人怎麼樣了?”
“奶奶一切都好!爺爺放心養著,等您好了,我就又能和您一起接奶奶回家了!”江俏耳笑著對床上的老人道。
雖然她對宮家的老人沒有什麼深厚的感情,但是見宮涵霜如此關心自己的老伴瞬間覺得心裏暖暖的,鼻子也跟著不由得一酸。
最難得的估計就是這樣的相濡以沫,相扶到老了!
不得不說,宮涵霜對白恬真的是深情深意!
宮禦臣從盛雅回來,江俏耳正和珍姨準備好晚飯。
心情不錯的江俏耳親自為餐桌換上了白色蕾絲的餐桌布。桌布上繡暗紋的玫瑰,精致又且羽羽如生。
宮禦臣回來的時候,江俏耳正在餐桌前擺弄碗筷。透明的玉石薄膜碗被她修長白皙的手指穩穩的端著,窗外的夕陽從落地窗投下來的光影,在她身後拉開衣服暖黃色的溫暖畫麵。
窗戶旁邊,還有尚未停止擺動的吊椅,白色的窗簾被風帶向窗外。
江俏耳就那樣麵色清和的站在餐桌前,認真的往手裏的小碗裏盛湯。她還記得自己做的甜湯,被宮禦臣搶著喝幹淨的畫麵。
一晃眼,就過了這麼久。
“你回來啦?”
感覺到身後的目光,江俏耳笑著回過頭。他看起來精神還不錯。也真夠難為他的,一天要處理那麼多事。原來大老板也不好當啊!
江俏耳歎息著在心裏搖了搖頭,這輩子她就想開個小店,當個小職員什麼的。
“嗯。”
宮禦臣輕輕點了點頭,抬手解開脖頸上的紐扣,另一手把外套和公文包放在了一旁的沙發上。
“累嗎?”江俏耳遞過水杯。把他放在沙發上的衣服整理好。
“還好。晚上沒問題。”宮禦臣笑著看江俏耳在自己身邊忙來忙去,雙腿交疊坐在餐桌前已經拉開的椅子上。嘴角的笑容似乎能壓過黃昏的陽光那樣暖。
聽見他的話,江俏耳楞了一下,沒反應過來。
什麼晚上可以?晚上他們沒有安排什麼活動呀!
“你剛剛說,晚上你還有事嗎?”
“晚上我們還有事!”
宮禦臣說完,嘴角邪魅的笑容盛了盛,眼裏的戲謔好整以暇的看著一臉嬌羞的江俏耳。說完,還故作魅惑的舔了舔削薄的嘴唇。
“我不答應!”
江俏耳騰地一下從椅子上蹦了起來,圓圓的眼睛死死的瞪著一旁壞笑的宮禦臣。這個家夥,又在琢磨什麼!
“很可惜。你沒得選了。”
宮禦臣放下手中的杯子,目光淡然的看了一眼江俏耳。
真是個小笨蛋!
這都能理解錯了!
晚上他約了很重要的幾個兄弟,因為要複出,總要有一些準備。那些久違未見的人,是時候聯係一下了。
因為,那些人對他來說很重要,所以才要帶著這個小笨蛋。畢竟她是她的妻子,自己的朋友應該介紹給她認識。
“你!怎麼能這樣!”江俏耳不滿的嘟著小嘴兒,眼裏帶著水潤的委屈,小巧的鼻翼輕輕顫動著。越發惹人憐惜。
每次都是完全不顧及自己的想法,每次都是他的意誌強製的左右自己。
真是個霸道的家夥!
“怎樣?”宮禦臣輕笑,眼睛裏暖暖的。
“你流氓!”
江俏耳害羞的瞪了宮禦臣一眼,沒好氣的吧手中盛好的湯遞給他。
“害羞了?你想到什麼了?”宮禦臣接過湯,修長的手指在她手心輕輕拂過,眼裏的笑容更加歡暢。
“你不跟你說了!”
瞪了宮禦臣一眼江俏耳趕緊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跟這個混蛋鬥,自己估計這輩子都不會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