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走在那海邊,蘭可窩他懷裏,兩人依偎著一起走,一把傘,傘下兩雙人。
感受著海風吹來,還有那雨水淋下的味道,蘭可忍不住笑笑地問。
“現在心情好一點沒?”
聞言,沈君漠嘴角淺淺一勾,他不答反問。
“你怎麼知道我心情不好?”
蘭可笑笑,她窩他懷裏,像隻小鳥依人一般,一般走著,一邊應。
“剛才,我見你一直挺消極的,就知道你心情肯定是不好。”
說到這裏,蘭可忍不住抬頭了。
她看向他,不解地問。
“沈先生,到底怎麼了?”
此時,蘭可還不知道他為什麼心情不好,而沈君漠,他聽了,那視線看著前方。
因著這裏是海灘,那天空,又下著雨。
所以,在廣闊的視野下看雨景,會另有一番風味。
看著那前方,沈君漠最終長長地歎出一口氣,他沒看她,視線依舊看著前方,應。
“可能是受了這天氣的影響吧。”
聽說,下雨的天,人的心情,也會變得莫名地低落,就像深閨女子一般幽怨。
蘭可聽了,她悶悶的,不禁低頭嘀咕。
“那我的心情怎麼沒受影響?”
然而,這次,沈君漠卻是又再沒吭聲了,他沉默著,視線看著前方的雨景,又不知在想些什麼,思緒似乎不知飄飛向哪個千萬裏外了。
懷裏,蘭可見他沒吭聲,忍不住抬頭看他。
當看到他又沉默了,蘭可也有些悶了,她低下頭,悶悶地便獨自一人在那嘀咕。
“看,你又沉默了。”
這話,沈君漠是聽到了的,然而,他就是沒吭聲,與此同時,在醫院裏,白憶情還在靜靜守著母親。
白阿姨已經醒來了。
她躺床上,情緒似乎不怎麼高,為了讓母親有點興致,白憶情隻好勸著她。
“媽,你振作點,你這樣,怎麼能打倒那沈國強呢?”
聽到這話,白阿姨搖搖頭。
她歎了一口氣,轉頭看向那窗外了,看著外麵的毛毛陰雨,白阿姨歎了一口氣,略略有點虛弱地說。
“最近,想了許多,想起了以前的種種,曾經的某時,也是在這樣的下雨天,他拉著我的手,一起去海邊看雨。”
床邊,白憶情聽著,那眉頭不禁皺皺,然而,並沒吭聲。
而白阿姨,她在這時,才驚覺自己想起了不該想的回憶,那是屬於她與沈國強之間的回憶。
雖然心裏在惱恨著那個男人的,但,那些回憶,卻是在心頭揮之不去。
事到如今,她的心裏,竟還是在想著那個男人麼?
由愛生恨,由恨又生憶,對這個男人,她還是一種說不清,理還亂的感覺,就是愛恨交加的那樣。
這時,隻見白阿姨轉回頭來了。
她看向白憶情,努力笑了笑,便道。
“憶情,你去把那沈國強叫來吧,媽有幾句話想跟他說。”
白憶情聽了,卻是不情願,她哼了一聲,不肯去,隻別過頭去,應著。
“你還有什麼話要跟他說的?該說的,早在當年,就已經說完了。”
床上,白阿姨見她不肯去,不禁有些生氣的模樣,數落著。
“好了,別鬧,聽話,去把他叫來吧,媽真的有話要跟他說。”
說到這裏,白阿姨努力地笑了笑,她收回視線,看向頭頂的天花板,解釋著,語氣悠悠。
“媽這副身子骨,恐怕,也呆不了多久了,趁著最後的一點時間,媽想見見他,說最後的一點話。”
白憶情急了,她連忙打斷母親的話,嗔著。
“媽,你這說的什麼話?之前的身子骨,不是還好好的麼?現在你隻是太累了,所以,需要休息,好好休息過後,就會好的。”
然而,白阿姨還是在搖頭。
她轉頭看向白憶情,勸著。
“憶情,你別安慰了,媽知道,媽這種,叫癆病,暫時死不了,但,日後一點一點地加重病情,然後,死去的。”
見母親已經知道,白憶情無話可說了,她低頭,不吭聲。
而白阿姨,她又再勸著。
“聽話,憶情,去把你爸爸叫來,快去打電話。”
聽到這話,白憶情悶悶的,她還是站起身了,一臉的不情不願樣,隻見她轉身向門外走去,同時,也掏手機,準備打電話。
因為,病人是不能接觸手機這種輻射的,所以,她打電話,就要到外麵去打。
然而,當把手機拿出來的時候,白憶情卻是發現,手機沒電了,隻剩下一點點,根本不夠打電話的時間。
意識到這點,白憶情回頭看了看母親。
這旁,白阿姨已是收回視線來了,她看向那天花板,正在沉思著,似乎,在想著待會要跟那沈國強說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