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朝後,京城一處院落內,又是一陣東西摔碎的聲音。
“主子息怒。主子冷靜啊。”身旁是幾個小廝的安撫聲。
“廢物。你們都是一群廢物。”鍾庭嚴的麵色不好,看向身旁人也是麵如土色。
一群人應聲跪下。“主子息怒。主子恕罪。”
看著底下跪著眾人麵上的恐慌神色,鍾庭嚴大笑起來,很是滿意看到這樣的反應。
“你們……都不過是我的奴才。你們都不能反抗我。”鍾庭嚴瘋狂地大笑著,想要排解心中的憤怒。
這時,從簾後走出一人。看著跪下的一群人,淡淡地說道:“你們先下去吧,若是無事,不要再踏入這裏。”
“是。”眾人如獲大赦,紛紛起身,迅速離開。隻是離開時,一名小廝不忘掩上房門。
見他走出,鍾庭嚴的麵色變得微妙起來。“平之,你們出來了?”
“若是屬下不出來,主人就要放棄了不是?主人,當我們選擇了這條路就沒有回頭路可走。現在,不上也得上。勝固欣然,敗也從容。賭對了就是至高無上的權力,賭錯了也是無上光榮。”
“不,我不會輸。我要贏。”鍾庭嚴堅決地打斷。話語裏充斥著狂妄和自信的野心。看向身旁男人的眼神中流露出略微不滿,但也隻是稍縱即逝。
“平之,那小皇帝以為自己現在能耐了,自己選擇了蘇安卿前去。我會告訴他,隻有老夫才是這天下的主子,真正的王者。”想到朝堂上自己所受的屈辱,鍾庭嚴的眼神中閃過憤恨的神色。
“主人,蘇安卿離開未必不是件好事。他離開,蘇伯雄才正好受我們所掌控。”許平之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聽到許平之的分析,鍾庭嚴的眼神變得陰狠起來。喃喃道。“這一切都是你們逼我的。”
“還是平之你看得明白,是我太過於衝動了。”
“主子明辨,屬下不敢居功。”許平之很是淡然,拱手而立。
見他這般,鍾庭嚴也不好再說什麼。想到與秋馳國合謀一事,鍾庭嚴頗有些頭疼。
按照自己與秋馳國的商議,明日就是退兵之日,而自己卻未能傳去退兵的信號,難免秋馳國國君不會心生疑慮。
想到這點,鍾庭嚴的怒氣更是撲騰直線上升。“都是這一群廢物。要是能夠找出兩個能幹的又至於此?”
許平之試探性地問道:“主子,這才前去的人是?”
許平之不提還好,這一提起便是讓鍾庭嚴的火氣更勝一籌。“還能有誰,還不是蘇家那個蘇安卿。”
聞言,許平之的神色認真起來,沉思片刻,緩緩說道。“若是此人,當真得加倍小心。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應對。”
“平之,你說說你的看法。”鍾庭嚴來了興趣,期待著許平之能夠給予自己幫助。
“主人,這蘇安卿什麼都好,就是太過於愚忠了一點,這性情跟蘇伯雄一樣油鹽不進。但是此人卻是有個致命的弱點,那便是其妹蘇洛。而蘇洛雖然已經是慕容家少奶奶,但是小姐若是不容她,她也隻能在千金堂拋頭露麵,如此想要抓住她有何難?”
許平之的話讓鍾庭嚴心裏瞬間有了主意。鍾庭嚴驚喜地問道。“你是說……抓住蘇洛。”
鍾庭嚴已經在腦海裏思考活捉蘇洛的計劃。隻是想到自己那不成器的兒子提出想要主動解決蘇洛一事,鍾庭嚴還是有些頭疼。
“平之,可是此事,我已經答應了玨兒讓他應對蘇洛,你說這應該如何是好?”
想到鍾玉玨被朝中大臣挑刺一事,鍾庭嚴的怒氣不自覺遷怒到了鍾玉玨的能力不足上。
“玨兒這些年來越來越任性,從未做過一件讓他父親我滿意的事。”
許平之寬慰道。“主人莫要責怪少爺。少爺始終是您唯一的兒子不是麼?父子連心,少爺現在隻是不懂事,等到少爺明白主人的苦心後,會幫助主人的。”
“希望吧。隻是此次行動,需要防著他。他對蘇家那個小丫頭可是情根深種得很。”
“主人不用擔心,也不要拒絕少爺的請求,以致於你們離心。主人隻需要派人監督少爺,若是少爺真放走那蘇洛,命人抓住就是。”許平之清楚地點出解決問題的方法。
“還是平之遠慮。平之,我想靜會兒,你先退下吧。”鍾庭嚴話語中滿是疲憊。
聽出鍾庭嚴話語中的疲憊,繞是許平之還有很多話想說,卻還是恭敬地行禮退下。
待到許平之退下後,鍾庭嚴的眼神中流露了憤怒不滿的神色。許平之雖然是鍾庭嚴的秘密和軍師,但是他的所作所為已經嚴重影響到了鍾庭嚴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