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王大壯不知道,汪慶德打死也不相信。
“我是不知道啊,我昨晚就在保安室坐著,哪也沒去啊,監控也可以證明。”
汪慶德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最終泄氣了。
雖然他知道這事王大壯肯定知道,不過有監控證明王大壯他們沒出去,怎麼說怎麼沒理。
“你們家汪倫海在公司裏得罪的人還少嗎?你憑什麼就認為是我們做的?”王大壯知道汪慶德沒理。故意激怒他:“就因為我們是地痞流氓?難道地痞流氓就不是人了嗎?地痞流氓就要被冤枉嗎?你說啊!”
王大壯的這一番話都是鄭東事前教給他的,他還特意背了好久,今天終於派上了用場。
蘇嫣然想了想,也對,自己憑什麼要去懷疑王大壯他們呢?他們是地痞流氓沒錯,但地痞流氓就該背黑鍋嗎?地痞流氓就沒有人權了嗎?
等等,蘇嫣然仔仔細細品味了這一番話,再看看口沫橫飛,五大三粗地王大壯,一個新的猜測從內心中升起。
王大壯會有這麼好的口才?打死她都不信。所以事情的真相隻有一個。
蘇嫣然一想到鄭東,就咬牙切齒的。那個奪了他初吻還說她忘恩負義、過河拆橋的流氓。
‘行啊你,鄭東,你看我今晚不好好收拾收拾你。’蘇嫣然美目含怒,圓珠筆在紙上使勁地劃拉,仿佛那是鄭東一樣。
汪慶德無法反駁王大壯的話,表麵上,他不得不對這件事不了了之,暗地裏,卻恨上了王大壯等人。
王大壯哼著歌曲,得意的從汪慶德身邊經過,瞥了他一眼,走了。
汪慶德站在走廊上,看著王大壯的背影,一個惡毒的計劃出現在腦海裏。
王大壯不知道的是,這件事情看似過去了,實際上,汪慶德對他和鄭東的報複才剛剛開始。
珠寶這種東西,一丁點就好幾百甚至幾千塊,有時候即使是被檢測儀器給檢測出來,也找不到藏在哪裏。
鄭東得到董事長的特許,可以隨意出入公司任何一個地方,甚至於進入珠寶生產檢測車間,都不需要別人檢查。
珠寶公司的生產車間是公司安保的重中之重,以前公司裏也有過珠寶被偷偷拿走的事情,雖說最後被公司追回來,但鄭東作為安保人員,不希望以後再發生這種事情。
鄭東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下公司原先的檢測設備,把它的型號和缺點都偷偷用手機記錄了下來,拍照,然後走人。
鄭東進生產車間的這件事沒人知道,因為今天是周六,公司休息,整個公司裏隻有鄭東和總裁兩個人。
醫院。
汪倫海躺在病床上,頭上纏著一圈一圈的紗布,像極了木乃伊,
“爸,查的怎麼樣了?是不是王大壯幹的?”汪倫海哭喪的臉中全是憤怒。
被打了兩天了,還沒查清楚是誰幹的,警察也找不到人。
汪慶德想說不知道,可一想,如果這樣說的話,豈不是顯得自己很無能?
“肯定是王大壯找人幹的。”汪慶德微眯著眼睛,暗暗咬牙。“這件事你放心,爸肯定會為你報仇。”
汪慶德在心裏念了好幾遍王大壯這個名字,每一次,都讓他記憶深刻。
汪倫海激動地感激涕零,汪慶德說完這件事情,附在汪倫海身邊。
“還有件事,你要和蘇嫣然打好關係,別讓她對你產生一絲懷疑。”
蘇正文當初向董事會提議,把總裁的位置給毛都沒長齊的蘇嫣然。汪慶德一想到那天的董事會議,就氣的渾身發抖。
“爸,你放心,我一直都按照你的安排,不過說來也奇怪,為什麼我每次提出請假,蘇嫣然都沒有提出異議?”
汪倫海每次一請假,都是好幾天,蘇嫣然確實是沒有想到他每次請那麼多假的原因。這也是她的大意,以為汪倫海就是個不務正業的富二代,再加上蘇嫣然知道汪倫海的身份,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正汪倫海也不在乎人事部那麼點工資。
“你不需要管這件事情,你隻要記住,我要你出去辦事,你就請假,如果有一天她不準了,你就告訴我。”
汪倫海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這隻是計劃的第一步,等我奪下公司的控製權……”剩下的,汪慶德沒有說。
汪倫海抬頭看著天花板,幻想著汪家奪下公司控製權的一天,蘇嫣然被掃地出門,不得不哭哭啼啼的回來求自己馬賽克她。
蘇嫣然感覺自己右眼跳了下,輕輕揉了揉,走向辦公室地落地窗前。
夕陽西下,金燦燦的光芒照在她的臉上,舒服,愜意。
鄭東今天一天都在公司裏走來走去,也不知道他在幹什麼。
今天本來自己該休息,誰知鄭東突然把自己叫過來,卻又不告訴自己目的,還把她晾在辦公室一天。
透過蘇嫣然辦公室的監控係統,她能看到鄭東今天的每一步動向。
‘他到底想要幹什麼?’蘇嫣然攏了下秀發,有些不解。
前期的安保係統是他爸組織人安排的,一直沒出什麼大事,怎麼鄭東今天一上來,就把所有的東西都看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