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己這輛大牛就另當別論了,撞成這樣,好說也要上百萬的修理費,真尼瑪操了。
賀情原本大好的心情給毀於一旦,心下暗罵,有病吧,開這麼大一個車來賽道?
這麼想著便嘴上不停歇,敲開了車窗,看裏麵是個麵生的男孩兒,約摸十七八歲的樣子,眼睛濕漉漉受驚一般,跟小鹿似的,溫潤至極的模樣,像是今天誰誰誰帶過來玩兒過的朋友。
賀情沒搞懂這麼一個車為什麼會是個小朋友在開,眉頭一皺,心情不好了也懶得留麵兒,沉聲挑釁道:“開越野來賽道,你有病?”
裏麵坐著的那個祖宗是誰,賀情不知道,但那會兒他也不知道這人雖麵生,但也不好惹。
應與臣坐在駕駛座上,這才注意到賀情,手腕子隨意搭上方向盤,儀表盤都還亮著。
他張張嘴,儼然一副無辜相,賀情耐著性子等他講話,卻看他什麼話也沒說出來。
賀情見著人不僅毫無愧色還裝傻,忍不住拉開車門想把這小子拖出來,就聽應與臣朗聲道:“我們……”
完全懶得跟他廢話,賀情下車就打了電話,這會兒幾輛跑得快的車都飆攏了跟前,下來蘭洲他們幾個人,把這喬治巴頓圍了個嚴實。
其中有個人扯著嗓子瞎嚷嚷:“賀少下午才提的大牛,被這巨無霸給撞廢了?”
應與臣沒忍住,駁道:“不是我撞的……”
蘭洲也氣,愛車如命的他心疼大牛的屁股,也罵罵咧咧:“那是你他媽安了尼瑪塊磁鐵給吸過來的?”
應與臣氣得臉發紅:“能好好兒講話不!”
賀情聽得這北京腔調,給氣笑了:“外地小娃子來成都玩,不懂規矩了?”
這句話有如□□扔進人群之中,像賀少下命令了似的,有幾個好事兒的一股腦衝上來,扒著那喬治巴頓的車窗就想把應與臣往外拽。
其中有個脾氣衝的沒穩住,一拳頭揮過去。
應與臣結結實實挨了一拳,一邊往副駕駛躲一邊電話一掏,撥了個號,利索地鎖了車門:“哥!我在車上被打了!”
然後僵持有一分鍾未到,賀情看到賽道邊休息區公廁裏出來一個男人。
他身形如山,肩寬窄腰,穿件黑背心,長腿上一雙軍靴緊裹著肌肉線條。
整個人攜了一股濃烈陽剛之氣,匆匆朝這邊趕來。
賀情回頭看了眼忍不住退後一步朋友們,又將自己的身手與這人武力值做了對比,當時就覺得,今天大概是栽了。
之後賽道地上歪七扭八地趴了一片,哀嚎聲此起彼伏,遠處賽道安保爆閃緊急紅燈,已駕著車飛馳而來。
而賀情額間滲血,跟小雞仔似的,被應與將直接狠狠地摁到他那輛蘭博基尼的引擎蓋上。
應與將脖頸邊青筋暴起,自上而下俯視著他,眉宇間滿是戾氣。
仰躺在滾燙車身上,賀情這麼被一個陌生男人製住,倒還破天荒地覺得不算難受。
剛想起身反擊一番,就聽得耳邊惡狠狠的話語自那身上男人唇形好看的嘴裏吐出:“賀情,你動我弟弟。”
等應與將慢悠悠收拾好淩亂的駕駛室,載著他寶貝弟弟從b出口離開了金港賽道時,那堆安保才姍姍來遲,慌亂地下了車,喘著氣把爆閃的緊急紅燈給關掉。
“賀,賀少……”
領頭的那個是金港賽道夜班經理,一臉狐狸樣,三七分的頭發此刻被夜風撓得淩亂,麵上是比哭還難看的諂媚:“賀少,您看……”
“李經理,你就告訴我,”
賀情被人扶著起身,咧嘴冷笑,“那麼大個喬治巴頓,怎麼就停賽道上了?”
那夜班經理一打顫,抖著嗓哆嗦:“沒,沒通知到位……這,這是下午來的客人,那會兒您還沒說晚上要……”
賀情眉頭一皺,漂亮的麵龐有些陰翳:“你意思是我訂得晚了?”
李經理驚得快翻白眼了,連忙叫道:“不是不是!賀少是不曉得,這……”
這邊李經理還沒叫完,恢複了點元氣的蘭洲打起精神,顫巍巍湊到賀情身邊,眼尖就瞧見了賀情額角開始滲出的血,伸手蘸了一點兒,朝李經理喊道:“滾蛋!別尼瑪逼逼了……我操,情兒你流血了!”
瞬間聞言跟投入顆□□般,激起海浪千層,全場慌亂,叫的叫喊的喊,又都湊上前了一陣亂七八糟的關切問詢,賀情被鬧得吐血,隻覺得一陣眩暈。
“賀少!”
“情兒?哎呀媽啊我的情兒,我靠……”
“賀少昏了!”
“我日,來人救命啊!”
賀情徹底昏迷過去。
如果您覺得《賀情應與將》還不錯的話,請粘貼以下網址分享給你的QQ、微信或微博好友,謝謝支持!
( b/22/2215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