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生日。(1 / 3)

跟著這瘋子一路飆了二十多分鍾,賀情最後在三環邊上一處沒什麼人的地方被放下了。

將近淩晨的路邊兒,出租車沒有一輛,更別說滴滴了,誰樂意來啊。

賀情實在沒轍,打個電話給風堂,說話的聲兒都慘兮兮地:“大哥,來接我。”

最後過了四十多分鍾,賀情硬是被夜風吹得東倒西歪的,手機都快沒電了,才老遠看著蘭洲那輛路虎攬勝停在路邊兒上,開著應急燈,兩個發小從車上下來,拎著件羽絨服跑著過來給賀情籠在身上,護著上車了。

賀情在後座窩著想了老半天,都沒想好要怎麼跟他倆解釋這個情況,畢竟他也被打得措手不及。

下車的時候,姓單的還特認真的說:“賀少,等你和應與將分手了,給我個機會?”

賀情白眼一翻,差點一拳頭上去,惡狠狠地答:“沒那一天。”

蘭洲這路虎攬勝才開出去五六十米不到,賀情就收到一條陌生號碼的短信,就幾個字:你和風家大公子要是把蘭少也帶彎了,記得跟我說聲。

“操!”

賀情忍不住罵出聲來,連忙回頭從後擋風玻璃想去看這附近哪兒還停著姓單的車,果然在對麵馬路的閘道上還真看到他剛下來的那輛車。

緊接著又來一條消息:當然,蘭少肯定沒你好吃。

不就是想約 | 炮麼,說得這麼情深意篤,冠冕堂皇的,做作給誰看?

還他媽敢打蘭洲的主意!

前座副駕駛上的風堂還略有些擔心地老把頭轉過來問他怎麼了,賀情快被氣死了,鼻尖兒被他倆身上一股子煙酒味堵得難受,吹了風腦袋暈乎乎的,咬著唇不開腔,哼哼唧唧幾句,也就一筆帶過。

他再也不想說開阿斯頓馬丁的人是紳士,有品味了,姓單的簡直就他媽是個王八蛋。

接下來的幾天,賀情還是被集團事務纏身,好不容易又有氣兒歇歇,直接被他爸扔過來的一張邀請函安排了,坐飛機去了趟北美車展,位於美國的汽車之城底特律。

再回來又是五日後,在那邊被代理商招待得每天吃好幾頓,晚上住個酒店之前都得抓去做個按摩,但車友帶著去的紅燈區就不是那麼愉快了。

賀情現在對著那些大胸蜜桃臀的歐美姑娘,半點兒電不來不說……

甚至滿腦子都是應與將以前跟姑娘上床的場景,雖然都是想象出來的,但還是就這口氣堵在心裏,咽不下去。

說難聽點兒就是瞎吃飛醋沒事兒找事兒,這種怪異情緒整得賀情根本沒功夫去應付那些熱情的外國車友。

哪兒有人連遠古時期的床伴兒的醋都吃啊。

不過自己那麼喜歡他,吃點醋也正常……

偶爾有幾個男車友,看他提不起興趣,起了點小心思,拉著賀情問他要不要換一種,幾句話沒說完就動手動腳,把手背往賀情腰腹上輕蹭的,一股子男士香水的味兒撲麵而來,齁得他夠嗆。

賀情隻是皺著眉頭,曲起手肘把人推拒開一點兒距離,禮貌地說,他有男朋友了。

對方無一不是瞪大了眼,驚異非常,再者拍拍手歡呼,追問是何方神聖,或者誇那人真是好幸運。

賀情搖搖頭,眨巴著眼,尾角下那顆小痣亮晶晶的,也不說是誰。

從底特律都會韋恩縣機場回來的時候,賀情下了從北京轉來的航班,落地雙流已經是淩晨三四點了,不意外地,又在雙流機場T2的到達出口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不過這次來的是應與臣這個小兔崽子,雙手插在兜裏,藏藍色棉服,上邊兒綴著橙黃條紋,腳上一雙螺旋藻球鞋,染了深棕的發亂糟糟地,但由於沒遮住額頭,神清氣爽,看著十分青春活力。

年輕真好啊,賀情每次看著應與臣就想起自己當初高中,快意人生的樣兒。

他手上還拖著一箱行李,麵色有些憔悴了,也不敢說是去紅燈區被拉著玩兒整的,遠遠的給應與臣打了個招呼,小孩兒撒丫子跑過來給他接過行李。

應小二上下打量了下他嫂子,神情略帶擔憂,忍不住說:“哎喲,穿個踏拉板兒就出來啦?飛機上沒睡好?”

賀情腳上還穿著酒店裏帶出來的拖鞋呢,踩著軟軟的,比穿皮鞋舒服多了,瞪著眼回答:“拖鞋怎麼了?我覺得舒服!不過這能睡好麼,轉了幾趟,時差都倒不過來……”

應小二狗腿地跟著跑了幾步,手上拉著賀情的一袋行李,本來就長得挺高一截了,眼裏小白兔似的眼神還是改不了,說出來的話卻吊兒郎當的:“夠局器吧?我明兒還得上學呢,為了您我還熬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