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窩裏都還有些餘溫,應與將剛剛睡過午覺。
他就那麼靠在床頭,看賀情輕聲呼吸著,淺淺入睡。
關了床頭的燈,應與將俯下身子,撐著手肘,努力讓大腿不用太多氣力,半跪在床邊,在賀情側臉上親了一下。
等應與將都在酒店那邊吃過飯了,賀情這一覺醒來快晚上十點多,給應與將發了條微信,起床洗漱,煮了碗麵吃,盤著腿坐在客廳榻榻米上看窗外風景,悠閑得很。
別的不說,這房子的視野極其開闊,夜景真的太漂亮了。
他看了一眼時間,應與將都走了好久了,不就開個會嗎,怎麼還不回來,酒店方怎麼辦事兒的啊,不知道人還在養傷嗎?
他把那麵碗扔到廚房,想了一下,應與將生著病還是別洗碗了,又把袖子捋起來洗。
洗潔精跟不要錢似的,他擠了一堆,滿手的味兒。
到後邊兒賀情看了一池子的泡泡,傻眼了。
算了,以後應與將不在家裏邊兒還是點外賣吧。
等他把廚房收拾完畢了,差不多半小時以後,他又看了下時間,都快十一點了,怎麼還不回來啊。
賀情正這麼想著,準備回個電話過去,就見著門鈴響了,他光著腳丫子跑去開門。
沉重的木製大門一開,一股子酒氣撲麵而來,賀情都懵了,差點兒沒接住往他身上趔趄了一下的應與將。
下一秒,他就被撈進懷裏了。
賀情皺著眉,推不開,心裏隱約帶著點兒好奇,畢竟他從來就沒見著過應與將喝醉,今天這情況簡直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但是,賀情又感覺,聽醫生說過,他自己也研究過骨折後恢複期的注意事項,說什麼什麼骨痂生長,還什麼什麼屬於出血水腫期,千萬不能喝酒。
一想到這,他差點兒一巴掌給應與將招呼過去,不是說了不能喝酒嗎,明知故犯啊?
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被應與將摟著往車庫帶。
賀情抓著他衣領問:“腿疼嗎?”
領帶都揉皺了。
應與將搖搖頭:“不疼。”
賀情又摸摸他腿:“有沒有覺得大腿腫脹?”
應與將難得紅了耳朵,啞著嗓子說:“你別摸我了。”
賀情快嗆死了:“……”
電梯裏邊兒,賀情靠在他懷裏,根本掙紮不掉,電梯裏就四個麵兒還出不不去,實在走投無路了,微微掙開一點兒去看他的表情,特冷靜,跟平時沒什麼兩樣。
就是一身的酒氣,臉有些發紅,眼睛低垂著看地麵,其他的也說不上來,總之就是一看就不清醒。
賀情看著他手裏拿的車鑰匙,也不知道代駕在不在,心裏一咯噔。
我靠,不會酒駕了吧?
賀情急得都快掐他脖子了:“你醉駕了?”
應與將看他一眼,笑了:“沒有……小李送我回來的。”
話說完,電梯就到車庫了,賀情又被攬著腰半抱出去,臉也憋紅了,跟喝了酒的差不了多少,低聲問他:“要去哪兒啊?”
應與將醉著,反而乖得很,問一句答一句,聽了賀情這話,搖搖頭:“哪兒都不去。”
賀情被自家本來威武雄壯的爺們兒萌得不要不要的,忍不住把他臉捧起來,還好酒味兒還不是很刺鼻,這人喝醉了不發瘋也還好。
“那這是幹嘛啊……”
輕聲細語的,賀情生怕驚動了他,嘀咕一句:“趕著來地庫車震啊?”
應與將看他一眼,酒勁兒上來了摟著褲腰就要脫的樣子,嚇得賀情給他摁住了手:“別激動別激動,我開個玩笑……”
他感覺自己腰都還特麼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