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一起來,應與將宿醉頭疼,喝了點兒賀情兌的蜂糖水。
一口下去差點兒沒給他齁死,硬著頭皮咽下去了。
賀情心虛,可能也是知道自己的蜂糖放得有點兒多,連忙給他順背,又遞過去一杯熱白開:“甜啊?”
應與將喉嚨裏不太舒服,頭也暈,說:“還行。”
賀情鼓起勇氣,又問他:“昨晚說什麼了你記得麼?”
應與將沉默了一會兒:“不記得。”
剛想騙騙他說已經錄下來了,賀情有點兒泄氣。
賀情悶哼唧唧地“哦”了一下,轉身要走,應與將沒忍住笑了一下,伸手把他抱回來,沉下嗓道:“還想買什麼?”
草,都什麼時候了還逗我玩兒啊!
賀情氣得臉都快鼓起來了,罵他:“買個屁,拉倒了!”
應與將抓著他不放,嗓子啞得跟喝了一晚西北風似的:“你好小氣啊。”
這麼一句把賀情給嚇愣了,他這還醉著嗎?
於是賀情伸手拍了拍他的臉,小心翼翼地問:“還沒醒酒?”
應與將把臉埋在被窩裏,雙臂拖著賀情不讓他走:“醒了。”
忽然想到昨晚的疑問,賀情牽著他的手坐到床邊上,輕輕推了應與將一把,脫了鞋跟著鑽進被窩,半靠在床頭上,真皮軟墊蹭得他特舒服。
賀情眯著眼,伸手去撥弄應與將露在被褥外邊兒的耳朵:“你知道盤古我買了?”
應與將看他一眼,轉過來平躺著,半張臉還在被子下蓋住:“早知道了。”
像是考慮了挺久,賀情搓搓手,熱乎的那麵兒去暖了一下應與將的臉,鄭重其事地說:“我倆合股吧,成嗎?”
應與將點了點頭沒說話,賀情繼續說:“名字還是不改,就叫盤古……你給我買車花了不少錢吧?”
應與將這回開腔了:“還行。”
“放屁,得一千六七吧?”
說得賀情都想打人了,這一來二去的還虧損不少,但他也不後悔把盤古買過來了,兩個人這下能一起做生意,多好啊,分也分不開了,誰都跑不掉。
他心裏的小九九才不能讓應與將知道。
應與將說:“一千八。”
賀情都快從床上彈起來,掏手機就想打過去罵人:“我賣才賣成多少啊!敲詐勒索嗎!”
應與將盯他:“車回來了不就行了嗎?”
賀情歎一口氣,看他那眼神,心裏的小火苗又給掐滅了,沒辦法,抱住應與將,哼哼道:“應總,我給你打工吧。”
應與將愣了一秒,說:“你想玩兒總裁和秘書麼。”
賀情渾身臊得慌,鑽被子裏去把自己全身都蒙住了。
能不能別動不動就,就想那檔子事兒啊,應與將這是怎麼了?
後來他跟風堂說過這個問題,風堂給他灌輸了一係列生理常識之後,安慰性地拍了拍賀情的背,正常,這就是三十歲血氣方剛的男人,這種狀況是基於身強體壯和對你的喜愛程度,可能會持續到四十歲。
賀情哽咽了,談個戀愛,屁股遭罪。
淩晨十二點過了,賀情開了那輛邁凱倫P1,拉著應與將去三環兜風。
一圈兒兜回來,腳都踩麻了,三環上沒什麼人,出輔道的時候,碰到有紅綠燈,車裏空間比較狹小,賀情拉了停車檔,轉麵兒摟過應與將的臉親一下,親得應大總裁一害臊,說他,有監控。
賀情把敞篷摁開,兩個人兜著秋日的涼風一陣瞎飆,開得雖然不快,但那冷風灌進來把賀情臉蛋兒都吹冰了。
九月的秋天,在成都總是格外令人珍惜,像這種秋天就頂多十來天的地方,想享受一下涼爽的空氣還真不容易。
去年成都霧霾太嚴重,雨也下得少,在全國是出了名的旱冬,有點兒印象的雨天就那麼幾次,在家裏喝水都要多喝幾杯。
賀情今晚特開心,商場得意情場忘形的,想放聲高歌,一邊踩油門兒一邊唱:“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擦幹淚不要怕,至少我們還有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