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到電話時,隻聽到精神病院說她自殺了,具體是怎麼自殺的他顧不上問就往醫院裏衝了。
方清平垂著眼,談了口氣,緩緩道:“她打碎了喝水的玻璃杯,不知道她怎麼忍得下手,她手腕上的皮肉都翻過來了,用玻璃碎片割下應該會很痛吧。”
秦澤銘仰起頭,使勁地眨了眨眼睛,來驅趕眼睛的酸澀感!
她當真這麼不想活了,才用這樣痛苦決絕的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嗎?
“若不是真的絕望到了極點,沒有誰會選擇用這樣的方式自殺吧。”
方清平的話似乎在為秦澤銘的猜想做肯定,而這樣的肯定隻是讓秦澤銘心裏更痛。
方清平轉過身來,看著秦澤銘質問道:“你怎麼能忍心把她一個人丟在精神病院裏呢?”
為什麼呢?秦澤銘也在問自己。
因為她生病了,她要跳樓自殺,如果把她關在精神病院裏就不會了。也因為他不想見到她。
她的存在時時刻刻提醒著他,她所帶給他的屈辱和傷害,但他又不願放她走。她把他傷得那麼重就想離開嗎?她做夢,他受到的傷害她也要受過才行!
秦澤銘沒有回答方清平的問題,因為他不需要和一個不相幹的人說這些。
方清平見秦澤銘不說話,氣就不打一處來,他扯著秦澤銘的衣領,瞪大眼睛,壓抑正聲音,低吼著:“你知不知道,那種地方,正常人進去沒病都會生出病來,隻有嚴重的精神病患者才會被關進去的,而你居然會把她丟在那裏!”
秦澤銘看了看拉著他衣領的手,目不斜視,聲音清冷道:“方清平,我念你把她送來醫院的份上不計較你剛剛打了我一拳,但你再這樣無理的話也別怪我不客氣。”
方清平冷哼一聲放開了手。
漫長的等待後,急症室的們終於打開了。
秦澤銘迎上去,想問問安瑜的情況,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似乎是怕問了之後得到的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
“醫生,她怎麼樣了?”方清平問道。
“你們都是病人的家屬?”醫生卻問。
方清平一下子啞然,終究他和她是沒有關係的。
秦澤銘看向醫生,“我是他丈夫。”
他眼神裏的焦灼出賣了他的內心並不像話語裏表現出來的那麼平淡。
醫生說:“病人失血過多,我們已經給她輸血了,沒什麼性命危險了。”
兩個男人都不由地鬆了口氣。
“不過”醫生接著說:“你們要多多照顧她的情緒,還好發現的及時,要是發現的再晚,就會錯過急救時間。”
安瑜被護士推了出來,秦澤銘細細看她的臉,蒼白地可怕,也更瘦了,手腕上纏著的繃帶刺痛了他的眼。
安瑜被轉到普通病房,一直昏睡著,手上還插著吊針。
不就林溫雅也來到醫院,她進門看著躺在床上的安瑜,心裏不由得發狠,她還真是命大,兩次自殺都沒能死掉!
對上秦澤銘,林溫雅的眼睛裏卻充滿了悲憫,問:“她怎麼樣了?”
“醫生說沒有生命危險了,你怎麼來了?”
林溫雅藏在身後的手不由得攥緊了拳頭,嘴裏卻說:“那就好,她也太不愛惜自己的性命了。”
林溫雅的小動作恰好被倚在門框的方清平看到了,他似笑非笑地看著林溫雅,說道:“你似乎不太希望她活著。”
林溫雅回頭,碰上方清平了然的眼神,疑惑地問:“你是誰?”
“方清平,心理谘詢師。”方清平簡單自我介紹。
“安瑜的醫生?”她記得那天去見安瑜的主治醫生時並沒有看懂他。
方清平有些懊惱地說:“如若這樣,我就不會讓安瑜變成現在這樣了。這位小姐,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林溫雅微笑道:“怎麼會呢,這畢竟是一條生命。”
方清平盯著她看,“這樣最好。”
秦澤銘眉頭微蹙,他這個不想關的人管的事似乎是太多了些,他對方清平說:“謝謝方先生送我妻子到醫院,現在她沒事了,你也該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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