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璟言目光柔和地盯著旁邊對他來說,十分嬌小的女人。
雖然他們的第一個孩子有可能根本就沒有活下來。
但是有小星星也是一樣的。
更何況,他們還有了小言言這個親生的孩子。
不管是不是親生的,隻要把他們好好撫養長大,是和諧的一家人,這樣就足夠了。
但是,不甘心的卻是嚴品如。
這一次,她又慘敗離開,且離開得十分狼狽。
她非常地不甘心。
於是,她並沒有離開,而是住到了附近的酒店裏。
她在想著,要怎麼對付夏如星。
這個兒媳婦兒,讓她多次出醜,她實在是不甘心啊。
所以,無論如何她也想要扳回一城。
不過一時半會兒,嚴品如沒有找到要如何來對付夏如星的方法。
這讓她十分鬱悶。
這天,嚴品如讓嚴莉莉給她叫了一份午餐,她就在酒店房間裏,坐在餐桌前,優雅地吃著酒店大廚做的午餐。
正在她吃得十分過癮時,一旁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嚴品如拿過一旁的餐巾,拭了拭嘴唇,滿是寶石戒指的手才拿起了手機。
劃開接聽鍵,放在耳旁,便聽得嚴品如傲慢而清晰道:“喂,請問找誰?”
那種與生俱來的高貴與優雅感,從電話筒的這頭傳到了那頭。
另一邊的男人大概是因為突然聽到佳人的說話聲,有些激動,竟然隻剩下喘息聲。
這讓嚴品如臉色大驚,以為自己遇到了流氓,馬上大聲道:“你到底是誰?再不說話,告搔擾。”
大概是這番話起了作用,對方終於開了口:“品如,是我!”
一句是我,竟然讓嚴品如有一種被猛擊心髒的感覺。
她更加大驚失色,不由從餐桌前起身,走到了另一邊:“你是?”
“我是嚴華啊,墨嚴華。”
對方報出了自己的名字,嚴品如差點兒因為太激動,連手機都忘記了要怎麼拿。
就在手機快要脫手時,嚴品如穩住心神,總算是沒讓自己的聲音抖得太厲害:“你是嚴華?”
“對,墨嚴華,還記得我嗎?”
記得,當然記得。
但,嚴品如卻不敢說這個話。
墨嚴華,曾經滿腹詩書的大才子,嚴品如的初戀。
兩個人曾在校園內創造了一段傳奇佳話。
一個是詩社的社長,一個是舞蹈社的社長。
兩大社團因為相互競爭,曾打得頭破血流。
然而,不曾想,兩個當社長的男女卻在大家都以為水火不容的時候,竟然相愛了。
據說,是因為墨嚴華不顧一切的英雄救美,替身為舞蹈社社長的嚴品如打跑了流氓。
於是,兩個人就相愛了。
嚴品如還記得,那次打流氓的時候,墨嚴華的額頭上被流氓用磚頭敲出了一個大口子,血流不止。
所以,在墨嚴華打電話來時,嚴品如還是忍不住問道:“你的額頭還好嗎?”
那已經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嚴品如還記得。
這讓墨嚴華也深受感動,並道:“沒事兒,沒事兒。
品如,你現在過得還好嗎?”
一提到現在,嚴品如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厲璟言的父親,厲山,是一個很成功的商人,留下了一大片家業。
但卻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否則也就不會有韋戰這個私生子了。
一想到厲山竟然在外麵還有別的女人,就讓嚴品如恨得牙癢癢。
她不知道自己的恨究竟是出於對男人的愛,還是隻是占有。
夫妻之間,本就應該是有歸屬感的。
而厲山顯然從來就不屬於嚴品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