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我們對彼此的恨還不深,我覺得現在分手是最好的。”
郝珍珍終於說出了分手兩個字。
一直糾結了那麼久,突然說出來,卻是說不出的暢快。
原來,她也可以說出這兩個字的啊。
原以為會心痛到無法呼吸,但其實,也還好啦。
郝珍珍回過頭來,看著那個依舊淡漠的男人。
或許一開始,他們之間的愛情就是不平等的。
她一直在追逐著他的步伐。
即使父母反對,她也努力要跟著他,想要和他在一起。
可如今,她是真的不能再堅持了。
她看不到未來,看不到他對自己的回應,就連喜歡兩個字,似乎也沒有跟自己說過。
他如此吝嗇跟她說這幾個字,她又何必再纏著他呢?
“為什麼?”男人呆了好久,才皺眉問道。
“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要說分手?”
“還能為什麼呢?韋戰,你捫心自問,你愛我嗎?
不愛吧?那我們為什麼還要在一起呢?”
“你怎麼知道,我不愛你,你是怎麼判斷出來的?”
“對了,我的衣服呢?該不會昨天晚上趁著我酒沒醒,你就對我……”
郝珍珍說不下去了。
她本來就不是什麼霸氣的人設。
這會兒被人扒了衣服,心裏還是有些難過的。
韋戰聽懂了她話裏的意思。
她不就是在說,他趁人之危嗎?
韋戰有些哭笑不得。
看來女人不僅很會轉移話題,還很會冤枉人。
“不管你信不信,昨天晚上我沒有碰你。”
“什麼?”
“是真的,沒有碰你。”
“那我的衣服。”
“你自己脫的。”
“我自己?”
“對,你說,你熱,你要脫,我就隻能看著你,把自己……”
韋戰沒有再說下去,但意思已很明顯了。
郝珍珍聽不下去了。
沒想到自己竟然是自己把衣服給脫光光的。
難怪她覺得其實身上一點兒反應也沒有。
如果男人和女人那什麼,怎麼也該有點兒感覺的啊。
現在,真相大白,郝珍珍的臉簡直比猴子屁股還紅。
賴在別人的家不走,還把自己脫光了,大概是想跟他那什麼,結果人家都不樂意。
郝珍珍越想越覺得自己真是賤得可以!
所以,她幾乎是哭著要跑走。
但,韋戰卻是再一次拉住了她的手,並把一套衣服遞到了她的手中:“要出門,也要把衣服穿好不是?”
男人的聲音難得溫柔起來。
“你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還不明顯嗎?我是不想你一會兒出門出醜。”
郝珍珍瞪著他,覺得男人管得是真寬。
他們都分手了,他還管她穿不穿衣服啊?
不過這樣出去確實不太好,郝珍珍才不願意被人說成是暴露狂。
於是,她拿著衣服,身上披著毯子,去了衛生間。
這時,韋戰又叫住了她:“你不必去衛生間,我離開,去客廳,你就在房間裏換就好。”
說罷,他就真的離開了房間,把空間留給了郝珍珍。
迅速換好了衣服,還去衛生間洗了把臉。
郝珍珍看著鏡中那張素麵朝天,看起來十分普通的臉,對自己非常無奈道:“郝珍珍,能不能再丟臉一點兒?
為什麼喝醉了酒,沒能把男神的衣服給扒了,卻是扒了自己的衣服?”
她很後悔,自己的行為如此不靠譜。
當她再次從那間臥室裏出來時,已換上了韋戰替她準備的裙裝。
黑色的裙子,穿在女人的身上,憑添一股子女人味兒,襯得她肌膚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