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糯被關押在了我親生父親的房子裏,我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方式,從江糯那裏逼問出來了病毒的研究資料。
“這就是我從江糯那裏問出來的全部資料了,你們看一看。”爸爸把那一疊資料放在我的麵前,我和肖冷言驚訝的伸手拿過那一疊資料,我雖然早就知道江糯那一天晚上一定是對我有所隱瞞的,但是沒有想到她其實深度參與了這個病毒研究項目,對我隱瞞了這麼多東西!
肖冷言大概是對這個研究項目比較了解,伸手拿過那厚厚的一疊資料開始翻看,越看他的表情越凝重。
“怎麼樣?這個資料裏麵寫了什麼?”我有些心急的走到他的身邊,這份文件當中描述了各種各樣的數據,夾雜著圖像與表格,看得我眼睛都有點發昏。
肖冷言沒有回答我,繼續刷啦刷啦的翻著麵前的文件,看完以後他陰沉著臉,把文件合上,抬起頭來,看向坐在對麵的爸爸。
“今天我們帶秋楠,去研究所裏看一下怎麼樣?”
爸爸聽了他的提議了一下,麵帶猶豫之色但還是點了點頭答應了。
或許他們已經知道,我已陷入其中早就不能完好無缺的置身事外了,之前大概是為了保護我,所以沒有告訴我實情,但是現在已經是這樣的情況了,他們索性也不再隱瞞我。
我聽了肖冷言的提議,心裏當然是開心的,因為我早就想知道這個所謂的研究所究竟是幹什麼的了。
“好,我願意跟你們一同前往。”爸爸和肖冷言對視一眼,似乎表情都有些微妙,但是最終還是達成一致,決定帶我一同前往。
前往研究所的途中,肖冷言開著車一直緊抿雙唇一言不發,我坐在旁邊略有不安的用手無意識的扣著真皮座椅,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對於即將見到的事情,我既好奇又恐懼。
但是當我真正到了研究所,看到麵前情況的時候,我還是被嚇的不知道說什麼好。研究所裏好多感染了病毒的病人痛苦的躺在病床上,因為病毒的感染身體的某些部位出現了潰爛,形狀可怖。
“最痛苦的是因為這種病毒目前沒有辦法治療,所以他們隻能夠在意識清醒的情況下,活生生的等死。”醫生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用沒有語調的聲音說出了這個既殘酷又無法否認的事實。
“所以你的血液當中是因為包含有對抗這種病毒的因素,所以才拿你的血液做實驗,對嗎?”我轉頭問了身邊的肖冷言,肖冷言點了點頭,目光當中閃爍著悲憫的光芒。
他似乎在強迫自己扭頭不讓自己去看病床上的病人,我的心瞬間柔軟了起來,一直以來肖冷言以他冰冷堅硬的外表示人,但是他的內心卻如孩童般柔軟,我想到了他帶我他外婆墓碑前說的那些話。
或許這麼多年以來,他一直就就像是那個在鄉下沒有長大的小孩子,帶著最初的天真和赤誠,想要用自己的力量去拯救更多的人,我現在越來越理解他所做的選擇,對他隱瞞我事實真相的,行為逐漸的選擇了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