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佑寒再瞪他一眼，是警告。陌連城連忙收回自己的目光，拾起電話，迅速安排起來。
今晚景佑寒必定不會回來吧，終究白天兩人鬧到了那個份上。穿著淡薄的睡衣，因為意識到他不會回來，她有些隨便，並沒有穿小衣。
江姨完全按照她的吩咐在做，所以景奶奶根本不知道外頭已經把景佑寒的事情傳得沸沸揚揚。這樣，就好。
她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去質問景佑寒什麼，隻能盡可能地保護景奶奶。
“小語啊。”江姨不知何時走進來，輕聲叫著她，“那件事……是真的嗎？”她指的是景佑寒誘Ｊ明星的事。
“我沒讓老人家知道這件事，可是這事兒街頭巷尾都在說，都說是小景做的，還說他以前就有過前科。”江姨把頭壓了下去，“別怪我多事多嘴，這說的人那麼多，我避都避不過，我都不敢讓老太太下樓了。”
方沁語理解地點點頭，“江姨，景佑寒是什麼樣的人，我了解，他不會做那種事的。”
“是嗎？”江姨半信半疑。
方沁語走過來，握住了她的臂，“如果他真是那樣的人，又怎麼會信守承諾，和我做假夫妻卻從來沒有動過我？你也知道，那天的湯那麼猛，他完全可以趁機對我做什麼的，可他沒有。一個可以誘Ｊ明星的無良子弟，又怎麼可能在明知湯有問題的情況下幫我多喝一碗，又怎麼可能讓自己那麼痛苦？”
“是啊。”江姨認可地點點頭，“那東西，我婆婆就讓我喝過，猛得很呢。原本我是不願意嫁給我老公的，但最後還是……唉呀，到底為什麼呀，要這麼冤枉小景。”
江姨是外地來的，所以直到現在才知道景佑寒跟江家的關係，卻還改不了口，一口一個小景地稱呼景佑寒。
方沁語搖了搖頭，“不知道，不過，人正不怕影子斜，而且，這件事遲早會水落石出的。”
“那就好。”江姨完全放心，點點頭往外走。才走一半就定在那裏，“小景回來啦。”她的臉上寫著尷尬，隻因為自己剛剛懷疑了他。
景佑寒沒有吭聲，幽沉的目光落在方沁語身上。江姨迅速離去，屋裏隻剩下兩人，方沁語被他看得一陣頭皮發麻，臉紅心跳起來。
“你……怎麼回來了？”
景佑寒的目光下滑，正好落在她的胸口。方沁語這才意識到自己裏頭沒穿什麼，緊急間雙手捂住胸口，一張臉燒得滾燙。
景佑寒揚了揚下巴，她這才意識到，外套就在身側，再一次臉紅，迅速撿起來，披上。
“我回來看看。”他這才回答她的問題。
方沁語尷尬地點頭，“哦，奶奶不知道那件事，她已經睡了。”
景佑寒含首，顯然已經知道。
“為什麼突然選擇相信我了？”他問，唇角的弧度完美漂亮。看著他的唇瓣，方沁語不由得想起了白天的那個吻，整個身體都滾燙起來。
“我……”最後，她選擇搖頭，“我也不知道。”
隻是一種本能。
在他頂著那樣罪名的情況下，自己對他的吻竟然不反感，這讓她到此時都理不透。
“那件事……我沒有做。”他道，第一次正麵回答這個問題，“還有，幾年前那起強Ｊ案，那個女的和我是男女朋友關係，我們是在你情我願的前提下做的。”
他第一次提起幾年前的事，為什麼要解釋，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或許，隻是不想眼前的女人用那種疏遠的眼光看著自己吧，他突然想要她了解自己更多，認識自己更深。想讓她知道，自己並非壞人。
“是嗎？”
他的話讓方沁語震驚不已。
“為什麼，當年你不解釋，不澄清？”她不是懷疑，而是覺得心痛。一個人被人冤枉，那是一種什麼感覺？
“還有，你的女朋友都不出來幫你說話嗎？既然是你情我願，又為什麼要那樣說，太狠了吧。”她忍不住要批判那個女人，卻完全忘了質疑景佑寒。
景佑寒微微揚了揚唇，“她……有她的難處吧。”
“難處？再難也不能背叛自己最愛的人啊。”她並不是有意貶低他的前任，而是真的有感而發。
“都過去了。”他不想再提。
她也隻能閉了嘴，卻又免不得擔心他，“事情鬧成這樣，你該怎麼辦？鴻信不會把你開除吧。”
還想著讓他離開鴻信找份安全點兒的工作呢，這事一出，誰還敢要他？
“不會的，放心吧。”他就是鴻信的老板，還有誰敢開除他？他走過來，揉了揉她的腦袋。這動作隨意而又自然，連方沁語都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之處。
聽他這麼說，方沁語又放心了些。景奶奶現在正是需要錢的時候，他的工作要是受到影響，那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