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你打聽打聽就知道了,景佑寒的真實身份,真實身家,也是最近才公開的。之前,就算他奶奶都不知道。”
“說不定方沁語早就打聽到了,有意裝傻的呢?”
“你把我和景佑寒都當傻子了嗎?他的身份除了我沒有第二個人知道!”陌連城有些不客氣了。
井漾然狠狠地晃起了身子,不是因為陌連城的話難聽,而是這個事實!
“說到真愛,我覺得他們兩個更像真愛,他們一起經曆了許多,也經受起了考驗,要命的,不要命的,都經曆過,如果他們不是真愛,這世界上就沒有真愛了。”
他的話戳中了井漾然的痛處。當年,她就是因為想要保住自己的家人而放棄了景佑寒,陌連城的話聽在她耳裏,讓她覺得就是在控訴她當年的選擇,嘲笑她經不起考驗。她無助地咬住了唇角,“她跟我不一樣,如果她的父母也受到威脅,她絕對也會那樣做的。說不定,她還不如我!”
“方沁語呢,是那種寧肯自己死掉也不會連累別人的人。如果是她,我估計她會先咬舌自盡,然後對方就誰都威脅不到了。”
這話,再次重創了井漾然,她在那裏晃了許久才不甘心地回應,“我不相信!”
“你不相信就算了。”陌連城沒有了要和她說話的想法,“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先離開了。”
井漾然用力捏住了自己的指頭,“麻煩你,轉告一下寒,我也能做到的!”
陌連城無奈地搖頭。
沒有人要求她那麼做,每個人的命都是珍貴的,為了命和自己的利益不顧別人,都是可以理解的。更何況,事情已經發生,一切無法改變。
這些,他沒有跟井漾然說,隻希望她自己能想清楚。
看到陌連城出來,女伴臉上又露出了笑容,纖巧地迎了過來,“你們都聊了些什麼啊,耽誤了這麼久。”
陌連城捏了一把她的鼻子,“秘密!”
井漾然站在原地,捏折了幾根指甲,眼裏閃著淚花,卻倔強地不肯放棄。景佑寒是她的,就是她的!經曆了那麼多,她這次絕對不能放棄他了,絕對不!
夜裏。
兩米多的床在晃動著,一對男女疊加在一起,女人嬌吟輕喘,發出的聲音令人亢奮。
卻在最後一刻,男人停了下來。
“親愛的,別停,別停。”女人扭動著身體,不斷地貼近。
“該死!”陌連城用力抓一把頭發,罵了一聲。從來不會一心二用的他,在剛剛的關鍵時刻竟然想到了淩若寒,麵前這妖嬈的女人頓時索然無味,他昂揚的男性特征就那麼掉落下去,偃旗息鼓。
女人再纏過來,他卻怎麼也沒有了興致,心裏卻叫囂著,纏繞著,全是淩若寒的名字和臉龐。
他推開了女人,“乖,自己拿著錢乖乖回家,哥還有事。”說完甩了一甩鈔票過來,轉身走了出去。
女人氣得直錘床,“該死!怎麼會變成這樣!”他那麼猴急地出去,除了找女人還能是什麼?她猛然想起了晚上見過的井漾然。
“一定是為了她!狐狸精,活得不耐煩了!”
景佑寒在開會的時候接到了井漾然的電話,手機一接通,就聽到她尖利的叫聲,“寒,救我,救我。”
她的聲音變成這樣,景佑寒自然不會掛斷電話,沉聲問:“怎麼回事?”
“啊,啊……”那邊,傳來的隻有尖叫聲。他迅速定位到了井漾然打電話的位置,驅車趕了過去。
到達時,看到井漾然滿身是傷地躺在地上,打她的人早已不知所蹤。看到他,井漾然眼淚汪汪,“寒,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為……你不理我了呢。”
景佑寒沒有跟她廢話,迅速檢查她的身體,最後一把將她抱了起來,“我送你去醫院。”
井漾然乖乖地雙手抱著他的脖子,十分依賴地靠在他懷裏。她悄悄拿出手機,趁著景佑寒沒注意的時候拍下兩人的照片,按下了發送鍵。
到了醫院,醫生迅速趕來,井漾然卻拉著景佑寒不放,“不要,不要,我怕,我好怕啊。”
景佑寒輕輕將她推開,“傷口不好好包紮會留疤的。”
她這才鬆開。
好在隻是一些皮外傷,很快就包紮好了。景佑寒低頭看了眼表,“你的助理經紀人電話是多少,我讓他們過來照顧你,我還有個會要開。”
井漾然再一次拉緊了他的手,“求你,留下來陪我好嗎?剛剛被人打的時候,我好怕,怕這輩子都看不到你了。寒,求你,陪我好不好。”
景佑寒並不動心,井漾然唔唔地哭了起來,“我知道你恨我,但我在這裏真的沒有親人啊,我一個人無依無靠的,特別害怕。經紀人和助理都換過了,他們好陌生,我不要。”她抱著景佑寒,怎麼也不願意放開,“就當我是陌生人好不好,就當做好事了,行不行?你走了,我真的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