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看到二人,他臉上立刻堆起了笑,甚至有討好的意味。
景佑寒隻是淡淡地點了一下下巴,方沁語迅速把帶來的東西送到管家麵前,“這是我們買的一點東西。”
“回來就回來,不用帶東西。”江泰一臉的不讚同。他把他們的到來稱之為“回來”,顯見得,早就把他們當成了一家人。
“應該的。”出聲的,卻是景佑寒。自從上次那件事後,雖然他對江泰還是冷冷淡淡的,但態度明顯改變。
父子見麵,本該有許多話說的,但兩人卻明顯沒有適應彼此的身份,交流得極少,偶爾談話,也隻是圍繞公司開展,一度冷場。就連方沁語這個局外人都覺得尷尬了,悄悄退去了廚房幫忙。
看到她進來,廚房的傭人緊張得要死,“這麼髒的地方,少夫人您怎麼能進來啊,快去歇著吧。”
方沁語大方地拾起一把蒜剝了起來,“家務常做的,沒那麼嬌氣。”
看她剝得熟練,傭人也就放心了,“真沒想到少夫人是這麼平易近人的人呢,我們還以為會像小姐那樣……”一提起江榆茵,傭人就忍不住歎氣。
方沁語這才起她,“江榆茵……怎麼樣了?”
傭人的臉色微變,傾了身子放低音量出聲,“原本是住在精神病醫院的,說狀況好轉了不少,但昨晚那邊來了電話,說是人不見了,老爺子正著急上火呢。這瘋瘋顛顛的,要是出了事可就麻煩了。”
聽說江榆茵不見了,方沁語也為之擔心起來。不管兩人之前有過多少恩怨,她終究算得上景佑寒的妹妹啊。
“老爺子沒好意思把小姐瘋掉的事告訴別人,早就上上下下打過招呼,如果有人問,就說出國去了。現在不見了,他也不好大張旗鼓地去找,隻能暗自派人,唉,也不知道幾時才能找到。”
傭人感歎著,恕恕叨叨。方沁語一心想著江榆茵失蹤的事,也沒有聽進去多少。
吃完飯,兩人要離開時,江泰跟了出來,憋紅了臉半天才低聲道:“可不可以……留一晚上。”
他連頭都不敢抬,正不敢對景佑寒的眼睛,“房間我早就準備好了,就盼著你們能回來住一住。我的要求不高的,能住個一晚就知足了。”
這話透盡了心酸,方沁語聽得不忍,轉頭去看景佑寒,征求他的意思。景佑寒臉上始終沒有表情,但卻輕輕地“嗯”了一聲。聽到他同意住下來,江泰像個得了糖的孩子似地,不停地搓著手,都不知道要做什麼了。好一會兒才讓管家去收拾房間。
夜裏,兩人躺在床上,方沁語把頭壓在景佑寒的胸口,聽著他的心跳,想到的卻是江泰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他好歹也是海寧城的名人,誰會想到那個叱吒風雲的人物會變成如今這樣。
“其實,你父親挺可憐的。”她感歎道,“你還恨他嗎?”
景佑寒低頭來看她,“有這個心思想這些,不如做點別的。”
“什麼?”
他的唇早已壓了下來,狂猛地將她的唇鎖住。方沁語不安地略爭了爭,最後安靜下來,由著他攻城略地。
最後一刻,他還是停下,兩人俱氣喘籲籲。他輕捋著她的發,“時間不早了,睡吧。”
方沁語心裏滑過一抹小小的失落,她以為今晚會發生點什麼呢。對那件事,她既害怕又有點小期盼。
“等過些日子,我們舉辦了婚禮,你風光嫁我的之後,就會完完全全變成我的女人。”他似乎猜透了她的心思,帶著倦意出聲。他的下巴頂在她的頭頂,“所以,趁著這幾天好好做準備。”
“會不會很疼?”她突然想知道。
景佑寒很認真地思考著,下一刻迅速翻身將她壓住,“想知道,可以試一下。”
“不要!”她嚇得直往後縮,說來就來,未免太快了吧。
景佑寒低低笑著翻了回去,她這才意識到他是騙她的。他的指輕輕拂過她的唇瓣,“可能會疼,但相信我,那是很美妙的感覺。”
方沁語怎麼也沒想到,瘋掉且失蹤了的江榆茵會給自己打電話。
“我們見個麵吧。”她極快地報了個地址,而後掛斷了電話。方沁語並不想赴她的約,但想到她精神不正常,江泰正在找她,便一邊給江家打電話一邊按著江榆茵給的地址走了過去。
江榆茵給的是一家酒店客房的地址。她停在門口,思忖著要不要等到江泰來了再敲門。
“您好,您是裏麵客人的朋友嗎?”對麵,酒店的負責人走過來,問。
方沁語想了一下,點頭,“是的。”
“這就好了,裏頭的客人在裏麵呆了將近二十個小時,也不見人出來,我們擔心會出事。”
“那我進去看一下吧。”聽他這麼說方沁語急了,伸手就去扭門。門並沒有上鎖,應聲而開,不過撲麵而來的是一種YING糜的味道。方沁語用手扇了扇鼻子,看到了裏頭淩亂的被子,而被麵上坐著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