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無視讓江榆灝十分窩火,但他終究什麼也沒做,一聲不吭地離去!
“她的情況怎麼樣?”
別墅裏,景佑寒一臉嚴肅,沉得極為難看。他已經通過照顧方沁語的傭人得知,江榆灝去找過她,她還傷了手。在知道她竟然用刀去撬芯片時,景佑寒的心口都疼痛起來。那,該有多疼。
“隻是上外傷,並不嚴重。”傭人如實回答。這並沒有讓景佑寒的臉色緩和過來,反而沉得比剛剛還難看了幾份。
“這樣下去,什麼時候才是個頭?”陌連城摸著鼻子,也忍不住出聲。自從方沁語回來後,景佑寒一天都沒有開心過。她手臂的芯片無法清除,對於每個人來說,都是定時炸彈。
“給我打個電話給江榆灝,我要見他。”好久,景佑寒才道。
江宅。
江榆灝回來後,就大咧咧地住了回來。江泰拿他沒辦法,隻能一陣了歎氣。他也知道江榆灝是用什麼方式逼景佑寒同意給他新身份最終回歸的,對於這個兒子,他失望透頂。
江榆灝卻像什麼也看不出來,高姿態地坐在他麵前把玩著名貴瓷瓶,“什麼時候把我媽給放出來啊?”
江泰氣得瞪眼,“她犯了那麼大的罪,不是我說放就能放的。”
“她為什麼會犯罪?還不是因為愛你?”江榆灝的眼睛紅了起來,有了瘋狂的味道,“她每天最怕的是什麼?就是失去你!不管她做錯了什麼事,都是你逼的!你若心裏不老想著別的女人,她能這樣嗎?”
“你……混賬!”對於自己兒子的黑白不分,江泰氣得直用棍子戳地板。他怎麼會生出這樣的兒子來?
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他到現在才看清自己兒子和老婆的真麵目,這不能不說是一種極致的失敗。
江榆灝一步走過來,伸手就掐住了江泰的喉嚨,“我告訴你,我媽,你非救不可!你若敢不救,我會趁著你那可愛的大兒子和方沁語一起吃飯的時候直接引爆炸彈!到時候,你可別哭!”
“你……”這回來的哪裏是兒子啊,分明是一個惡魔。江泰的身子抖個不停,卻壓根沒辦法奈何江榆灝。江榆灝話說完了,甩手鬆開了江泰,怕髒似地拿出手絹在自己手上擦著,擦完後拎得高高的,當著江泰的麵將手絹丟掉。那姿態,高調而又冷血無情。
他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接下,在聽到裏麵人的話時,唇角揚起了邪惡的笑容,掛斷電話時轉扭了陰寒的臉對向江泰,“你猜,是誰想跟我見麵?是你的大兒子啊,他會跟我談什麼呢?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一定是為了方沁語。你說,我該怎麼虐他呢?”
“你……不要傷害佑寒!”江泰吼了起來。
他揚了揚手機,“那可不一定了。你越是在乎,我就越要他難受!”說完,他抬腳離去。
江榆灝到達鴻信夜總會時,景佑寒已經在裏頭坐了一段時間。鴻信夜總會近期進行了多項改革,檔次全麵提升,如今已經是海寧城一處知名的娛樂場所,隻有有錢人才進得來。
看到景佑寒,江榆灝歪起一邊唇角,吊兒郎當的樣子走進包廂,“怎麼?大哥想我了?”他的唇齒間帶著明顯的諷刺,這句大哥叫得毫無誠意。
景佑寒也不指望他有誠意。
“說吧,要多少錢才能放過方沁語。”他直白地開口,並不拐彎抹角,“或者,什麼條件。”
江榆灝緊緊地盯著自己的哥哥,從他沉冷的眸子裏看到的是狼狽的自己。他突然很不舒服起來,“如果條件是你去死呢?”
“你應該不想我這麼快就死。”景佑寒輕易揭破了他的心思。江榆灝用力一扯唇,“是啊,我哪裏真舍得你這麼快死掉?你若死掉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那真是一點樂趣都沒有了啊。”
“所以,把你的條件擺出來。”
“我的條件?很簡單,你一無所有,把現在所有的東西都讓給我,包括你的寒水天佑,鴻信夜總會。你願意嗎?”他挑釁地看著景佑寒。
景佑寒淡淡蹙眉,“這真是你想得到的?”
“對。”他無比堅定。
景佑寒站了起來,“這些,都有別人的股份在,我把我的那份清算出來,大概需要半個月左右的時間,能等嗎?”
“什麼?”江榆灝以為自己聽錯了,“你真打算把自己的財產讓給我?僅僅隻是為了個女人?”
“她不僅僅是一個女人,還是我生命裏最重要的人之一。”
“你要搞清楚了,這些東西歸了我,你就一文不名了。”江榆灝不得不提醒。
景佑寒依然一臉的淡然,“我原本就一文不名。”真正的財富並不是靠掠奪占有,而是靠著努力去爭取。隻可惜,江榆灝永遠都不懂這一點。
這樣輕易就勝利了。但江榆灝卻半點勝利的快感都沒有,反而有種被汙辱的感覺。
“你以為我是誰?是一個隻會張嘴什麼都不會幹的人嗎?景佑寒,別以為你那些臭東西能吸引我!”他憤怒起來。
被景佑寒打敗,是他一生的汙點,他要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的能力比景佑寒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