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先送您回去吧。”
雖然堅持自己的想法,但洪母這麼激動,他不能不管。他走過來,扶著洪母往外去。
廚房裏,因為離遠了,還隔著玻璃,廖燕燕對他們後頭的談話一無所知,唯一看到的是洪遠扶著自己的母親一起離去。
他們走了,洪遠,真的去訂婚了啊。可笑的是,她昨晚還那般動情地跟他發生關係,做了一回小三。
她咬緊了唇瓣,完全沒有注意到,唇已經咬得鮮血淋漓。
自從那日,洪遠又消失了。廖燕燕也不再期盼他能來。那夜的纏繞通通成了笑話,隻是到這個時候她仍弄不明白,既然他都要訂婚了,又為什麼對自己做出那樣的事情。
好不容易浮起來的笑容就這麼消失在臉上,她再一次消沉起來,有如一朵枯萎的花朵。
就在這時,小婉找到了她。
“你這地兒可真不錯啊,廖燕燕,你的命怎麼這麼好啊,無論到哪裏都是享受。”小婉感歎著,被這裏的好環境給震撼到。就算她跟著發哥享盡富貴,也沒有見過環境這麼好的地方。
廖燕燕冷眼看著她,因為這個女人,她被自己的母親忽視又欠了一屁股債,對於小婉,她毫無好感。
“你怎麼找過來的?”
小婉眯著眼看她,“找人,對我來說並不困難,我有人。”她有意露出風情萬種的樣子,看在廖燕燕眼裏,隻想作嘔。
“有事?”
“當然了。”小婉點著頭,“那五十萬用完了,我要錢。”她要得那麼理所當然,絲毫不覺得臉紅,廖燕燕被她舉動弄得冷笑出了聲,“你沒有手還是沒有腳?需要人施舍?如果需要施舍就去大街上。”
小婉怒了起來,“廖燕燕,你什麼意思,變著相叫我去乞討呢。我為什麼要去乞討。你之前承諾了我什麼?給我一套房,一輛幾百萬的車,還有生活費,錢呢?錢去了哪裏?你以為五十萬就可以打發我啊,怎麼可能!”
“那五十萬都是你欠我的,最好盡早還回來,否則我去法院告你!”廖燕燕不客氣地道,“你別忘了,我給錢是要交換洛風晴去見我父親的,他沒有見,我們這筆交易根本沒有完成。”
她已經沒有辦法叫洛風晴母親,隻能直叫姓名。
小婉終於變了色,“想讓我還錢,不可能!廖燕燕,你最好老老實實給錢,否則我絕對不客氣!”
“我倒要看看,你會怎樣不客氣法。”她挺直胸脯,一臉無懼。父親已走,她不需要再求洛風晴什麼,自然不可能再給錢。
小婉氣乎乎地離去。
廖燕燕坐下來,感覺力氣被抽空了一般,她抱緊自己,突然想哭。如果父親還在多好啊,至少她還有親人,還能努力地做點什麼彌補自己的錯誤。
第二天,廖燕燕接到小婉的電話,說是洛風晴要見自己。她直接撂了電話。洛風晴見她,無非為了小婉,她能想象得到,小婉要錢失敗後就去找洛風晴了,她還想借著洛風晴來打壓自己,真是太幼稚。
小婉見她不接電話,隻能發信息,告訴她洛風晴病了,病得很重,想見她一麵。
廖燕燕這才急了起來。
不管怎樣,洛風晴始終是自己的母親,她就算再壞,最初也是因為她才走上那條路,成為了發哥的妻子,她不能真的做到那般冷血無情,連她生了重病都不能去看。
廖燕燕在屋裏想了一夜,最後還是決定前去監獄。
到達監獄外時,她的身子甚至顫抖起來,想起了父親的樣子。難道進了監獄都要麵對生病和死亡嗎?
這麼想著,臉色便慘白得不成樣子。
隻是,她並沒有被帶到病房去,而是依然去了那間接待事,隔著窗戶玻璃看著自己的母親。從外表看,她並沒有什麼不好,隻是比之前瘦些,但精神不差。
“您不是病了嗎?”她有些急地拾起電話問。
洛風晴有些不好意思地閃避著她的目光,“是有些不舒服。”
“哪裏不舒服?”她記得小婉發來的信息是她病重。
“這個不重要。”洛風晴避開了這個問題,“燕燕,我叫你來,是為了小婉的事情……”
一聽這話,廖燕燕心都冷了,“嗬,為了她。”她無比諷刺地看著洛風晴,“看來,她比我還重要啊。”
她從來沒有在洛風晴麵前說過這樣的話,若非氣到了一定程度,也是不會開口的。
洛風晴搖起頭來,“你說的是什麼話啊,你忘了嗎?當年我和你父親可是因為你才去了發哥那兒的啊,你父親因為販毒,一關就是十幾年,我也……我現在也進來了,說到底,都是你的原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