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燕燕笑,“沒有特別的理由,隻是覺得一個人很好。”
“不會覺得孤單嗎?”
“不會啊,我有音樂相伴。”
“據我所知,您並不是一個低調的人,第一年起就不斷地參加節目,在人前露臉,但又隻接受東方平台的邀約,對於西方一些平台,哪怕名氣再大都不肯上,這是什麼原因?”
“原因?”她咀嚼著這兩個字,“其實很簡單,我是東方人嘛,站在東方平台上,這才讓人看到,知道我生活得很好啊。”
主持人一臉發蒙,朱俏卻已經明白過來。她迅速衝進書房,打開了電腦,裏頭並沒有存下什麼特別的東西,但曆史記錄裏卻有許多關於廖燕燕演出的視頻。
她反回客廳,撿起了洪遠的私人手機,翻遍了他的整部手機,並沒有與廖燕燕的聯係方式,也從來沒有過信息往來。他並沒有違背與他母親的承諾,跟廖燕燕聯係,但他們卻用著各自的方式,告訴對方,他們安好。
朱俏這才明白,洪遠為什麼會一反以前的低調,頻繁出現在軍事頻道,他並不是想出名露臉,隻是想告訴廖燕燕,他很好。
眼淚,突兀而下……
連著幾場演出,又做了一場音樂療法的講座,廖燕燕帶著幾份疲憊走向後台。
“渺姐,有人找。”助理走過來,道。
廖燕燕抬頭,正想問,來人已經走來,一襲洋裝,又擋不住那幾份軍人的硬氣。
“朱小姐?”她有些意思。
朱俏看著眼前煥然一新的廖燕燕,隻覺得熱氣胡亂衝撞,她強忍著那份濃重的嫉妒,拉住她的手,“廖燕燕,我敗了,徹底敗了……”
洪遠在家裏呆了一晚又出任務了。
第十天,他收到了朱俏發來的信息,說是他的生日就要到了,如果生日這天可以完成任務,請他務必回去,自己為他準備了生日派對。
洪遠沒有做他想,簡單回應了一個字,“好。”
任務還算順利,正好趕著他生日那天結束,他並未食言,朝家裏趕。
隻是,屋裏安安靜靜的,並不像要舉辦派對的樣子。生日年年過,他並不重視,但朱俏是他的妻子,應有的尊重,他還是會給。
推開門時,看到滿室的蠟燭,朱俏坐在桌前,看著他。她一臉的溫婉,帶著幾份迷蒙。洪遠卻並不心動,但也不說破什麼,大步走到桌前。
“突然想過二人世界,你不會有意見吧。”
洪遠搖頭,“不會。”
朱俏貪戀地看著他,“阿遠啊,這三年來你做得可真好呢,不論我有什麼要求,你從不反駁,明知道當年是我叫廖燕燕回來,是我逼你們分開的,也從不恨我,你真是好得……讓我都覺得羞愧。”
她說著,淚流滿麵。
洪遠的身子微微晃了一下,這件事是他們之間的忌諱,這三年裏,從來沒有提過。
“對了,今天是你生日,我先敬你一杯。”朱俏舉起杯子,一幹而淨。洪遠略有遲疑,但最後還是喝了下去。
“看吧,就是這樣,除了愛,你什麼都給我了。”朱俏的眼淚再次滾了下來,“我知道,你要兌現你對母親的承諾,我不提離婚,你絕對不離開我。但是洪遠,我覺得你好殘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