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什麼時候起,皞辛竟然變得如此陌生了?
那個和我一起上課,一起回家,每天努力寫作業,與我和四一嘻嘻哈哈的皞辛去哪兒了?
“我沒有給他吃什麼藥。我”
我的解釋似乎也蒼白無力。
就算解釋了,誰會信。
耕耀拍了拍皞辛的肩膀,勸道:“狼妖,可能你真的誤會雪湛了。這裏血禦靈這麼多,也許是血禦靈進到了你師父的體內,怨氣大漲,操控了心神。我們現在首要的任務是解開陣眼,這裏不知道還隱藏著多少血禦靈和鬼羅刹,並不安全。破了陣,玻璃圍牆不複存在,我們也好找你師父。找到了洪淵,到時候,一切自然真相大白。”
檬檬也點頭,嘟著嘴巴說:“耕耀哥哥說的對,好狗不能亂咬人。”
皞辛還是傷的不重,一聽檬檬說他是狗,差點跳起來,凶道:“小爺是狼!天狼!不是狗!”
剩餘的幾個陣眼很好找,拿著耕耀和檬檬的血,三下五除二就將陣法給破除了。
但是出乎我們預料的是,玻璃的牆並沒有消失,而是變得清晰了。牆外原本可以看見歌舞升平的宴會消失不見,隻剩下厚重的牆體,掛滿了灰塵。
周圍又陷入了一片黑暗。
但是當我們的眼睛適應黑暗後,發現這裏並不是沒有一絲光亮的黑。
隻是猶如夜晚一般,昏暗。
眼前,隻有一條路一直延伸通往前方。
“隻有一條路,洪淵肯定也是從這裏出去的,他應當不大可能往回走。”
耕耀和我說話的語氣變得緩和了,不像之前,他隻有對檬檬說話是溫柔的,對其他人都是京劇變臉般的換成一幅冷傲的姿態。
我點頭應和了一下,“應該是。”
身後是無盡的黑暗,像是可以吞噬一切的黑洞,人本能的對光明都會有驅逐性,洪淵失去了心神,更加沒有理由會折返回身後漆黑的走廊。
前方,有若隱若現的光。
“主子小心。”
辰尋低聲提醒了一句幽熒。
我握緊了手中的飲血刀。
一路上,辰尋都寸步不離的守護著幽熒,很有獻身精神的護花使者。幽熒好像並沒有拿他當做男人,看辰尋的眼神,總像一個母親看孩子一般,帶著一點慈愛。
辰尋做事小心翼翼的每走一步都倍加警惕,小心駛得萬年船,在他一次次的提醒下,我們很快順利的到達了出口。
腳下的路不知不覺間從青石板變成了柔軟潮濕的泥土。像是小雨過後的土地,雖然土地很軟,但是泥土卻不會軟到粘在鞋子上。
逆著光,一股潮濕的植物的味道撲鼻而來。
之前一直聞著鬼羅刹血發出的腥臭味兒,覺得嗅覺都快要失靈了。突入起來的清新感覺,讓我人生都亮了。
“雪湛!”
檬檬忽然叫了我一聲。
“嗯?”
我轉頭看向檬檬。
她伸出一根手指,顫顫巍巍的直這前方。
我緩緩轉過身子,心跳的很快,我從沒有這麼激動過。
就在百米外的出口處,站著一個人,雖然逆著光看不清他是誰,但是光看身影我就知道,這是洪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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