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晴哈哈大笑，說：“今生的你就是你，可是我卻是你前世的師姐！”
“不可能！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這麼年輕，怎麼可能是我的師姐！”
蔣晴咬著牙看著我，冷冷一笑，說：“馮雪湛，你對我做過的事情，你都忘記了是嗎？”
她說著，從臉上撕扯下了一張薄薄的人皮。
人皮下的麵容，竟然滿是刀痕。
觸目驚心的刀痕，像是一條條蝕骨的蛆蟲，爬滿蔣晴的整張臉。
“這些傷，你忘了，我可沒有忘！”她近乎咆哮的朝我喊了出來，“我以為你就是你，你是馮雪湛，而不是小雪。我無時無刻的在提醒著自己。我也想放下仇恨，我無數次的告訴自己，不要把你前世的罪孽強加給你。我放下了，可是你呢？你手裏有前世鏡，你放不放的下呢？你和玄翊塵的勾當，至今不還在繼續嗎？在西夜城你不是又和碧痕見麵了嗎？真的是太可笑了。你讓我忘了仇恨，你讓我不恨你？你做夢！”
我真是百口莫辯：“蔣晴，你聽我解釋。我真的沒有看前世鏡。我也不知道我和玄翊塵有什麼樣的約定。”
“馮雪湛，你難道不知道玄翊塵就是碧痕嗎？你難道忘記了你和他的三生約定嗎？你覺得我會信你嗎？我在想，我到底算什麼？其實，我就是你們遊戲人生中的一枚棋子罷了。我真是千想萬算，都沒有想到，玄翊塵竟然是碧痕。你們竟然是在玩，是在娛樂！那我到底算是什麼？怪不得，他待你和待我如此不同。”
“現在，我恨不得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吃你的肉，啃你的骨頭！我愛的男人，為什麼愛著你？你明明隻是一個孩子，真的是可笑的不能再可笑了！為什麼，玄翊塵他都死了，你還來跟我搶他的內丹？！我得不到他的心，難道我連他留下的東西都不配得到嗎？你就是一個女魔頭！殺人不眨眼。馮雪湛，你的罪行，再過幾輩子也洗刷不掉。為什麼你今生沒有了神通力？那是老天爺對你的懲罰！你早就應該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我就算再壞，也不及你的萬分之一。”
蔣晴說完，繼續念咒。
周圍黑色的鬼影搖曳著，一個個像是麻木的機械人，目光呆滯的走向蔣晴。
黑色的魂魄在接近青銅魅魂燈後，就猶如是一縷煙，嗖的一下被吸到了燈裏。
燈火搖曳。
照的整個院子通明。
映得蔣晴臉頰毫無血色，如白瓷般白皙，不是吹彈可破，而是想要隨時都會變得透明消失一般。隻是那張血紅色的唇，嬌豔欲滴，如飲了孩童最為熾熱的鮮血。
“馮雪湛，你今生隻是一個普通的小丫頭，我倒是要看看，你如何逃過我的魅魂燈。”
一股強大的力量不斷的吸著我的身體向前。
若不是洪淵拽著我，我想，我依舊被吸了過去。
“蔣晴！住手！”
蔣晴的身後傳來一聲厲喝聲。
幾名黑衣保鏢簇擁著一個瘦小的女人緩步走了過來。
蔣晴轉過臉，瞬間像是耗子見了毛，剛才的囂張跋扈全然不見。
溫順的喚了句：“師父。”
月光下，那個瘦小的身子吸了一口長煙杆內的煙，聲音低沉沙啞：“小晴，別把精力耽誤在無用功上。記住我們今天來這裏的目的。”
我真的是震驚到爆炸。
瘦小的人吐了一口煙，蒼老的眼皮下，卻有一雙銳利的眼睛。她的話，簡短有力：“馮雪湛，勸你不要來壞我的好事。”
說完，她身子矯捷的轉身離開。
我震驚到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過了片刻，站在一旁的洪淵拉了下我的手，問：“雪湛，她是誰？”
我吞了吞口水，磕磕絆絆的終於說出了那兩個字：“霜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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