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我們倒是沒有遇見什麼妖邪。
我剛放鬆警惕。
就聽靳言幾聲說了句。
“不好了!”
“怎麼了?”池寒楓急問。
靳言急急忙忙的將身後的背包翻了開來,拿出了一個小八卦盤,隻見八卦盤上立著五麵小旗子,紛紛倒了下來。
“五鬼出事了。”
靳言一張黑臉,像是死了爹。
五鬼是我們和淩月通信聯係的小鬼,如果五鬼出事了,那就說明兩點:第一,很可能淩月出事了,我們和他的信息被第三方截獲。第二,也是我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淩月宰了五鬼,他和我們撕破臉。
但是,第二點,完全沒有道理,淩月和我們撕破臉,對於他來說沒有任何好處。
“淩月出事了?”池寒楓問了一嘴。
“很有可能出了什麼岔子。也有可能是他想提醒我們要多加小心。”洪淵說。
按理說,五鬼這麼機敏的信使,很難被其他人截獲。而且,就算截獲了五鬼,也從五鬼口中得不到任何信息。這種鬼靈對主人的專一程度超過我們常人的想象。
靳言收了八卦盤,黑著臉說:“就算要提醒,也沒要把我的五鬼搞死吧?!”
“這誰能說的準呢!畢竟人家是小閻王,這種玩意見怪不怪,也就你拿著當個寶貝似的。”池寒楓眉頭一挑,繼續吃著棒棒糖。
“你們說有沒有可能是五鬼得到了什麼消息?然後被殺滅口?”我問了一句。
池寒楓聳聳肩,挑眉說:“淩月雖然看著是最為柔柔弱弱的小閻王,但是在冥界摸爬滾打那麼多年,能有什麼消息會不小心被五鬼聽去?以至於殺了五鬼滅口?”
“死都死了,深究真相也沒有用。”洪淵緊握著我的手說。
“那現在怎麼辦?”
洪淵鎮定看向曲曲折折的上山路,說:“繼續走。”
沒走幾分鍾,忽然從林子裏躥出來一道黑影,攔在路前。
“小心!”
洪淵說著將我護在身後。
黑影搖搖晃晃的越走越近,一個踉蹌倒在了我們幾步開外的台階上。
“我上去看看到底是個什麼玩意。”
池寒楓當仁不讓的衝了過去。
隻見他身子一怔,似乎對於眼前的東西十分的震驚和驚訝。
更讓我們驚訝的是池寒楓的動作。
他反手從腰間掏出一個大釘子,一掌就把釘子拍進了那人的天靈蓋上。
“woc!這是泄魂釘啊!”靳言驚訝道。
“啥是泄魂釘?”我跟土老帽進城似的,問了一句。
“就是讓你把魂魄泄掉,散魂,三魂七魄一釘子下去就散了。永世不得超生的惡毒之術。”靳言咧著嘴巴說。
既然魂魄泄掉了,眼前的人也就沒有了威脅。
我幾個上前一看,杯池寒楓泄魂的人,哪裏還稱之為人啊!
就是血肉模糊的一團人形肉。
“這還是人麼!”靳言捂著嘴巴說。
檬檬跟傲殊也捂著嘴巴一陣幹嘔。
這個慘狀,任誰見了都會心裏顫上三顫。
“這修煉,得怎麼個修煉方法,能把自己修煉成鮮肉球啊?”我咂舌的說。
池寒楓棒棒糖一甩,氣勢上倒是有幾分大將的風範,“我滴親老妹兒,這哪裏是修煉修的,這明顯是被人活活的扒了皮。”
池寒楓說完,林子裏此起彼伏的響起幾聲尖叫,嚇得我們都是一哆嗦。
“看來這山上有異變了。”洪淵震驚的說。
我們繞過血屍體繼續朝山上走,不一會兒就看見上下起伏的一排燈火,像是跳躍的精靈。
“是淩月和他的手下,應該是來接應我們的。”靳言低聲的提醒了一句。
就見淩月一身月白色的長袍,風姿卓越的站在石階之上,看見我們一行人,連忙邁著大步過來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