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琴眨了眨眼睛,忐忑不安的看了一眼車憂城。車憂城竟然和她想象中的有點不一樣。
不苟言笑?這倒是有。沉默不語,這進來,他話也挺多的。
看他對她老是說話,或許他真的是想娶自己吧。
她連忙道了一聲:“謝謝!”
車憂城看了她一眼,才道:“韓…韓琴,你…可有思慕之人?”
韓琴猛然抬頭朝他看去,眼神中全是疑惑,她不懂車憂城這話的意思。不過,她還是回答了:“沒有,家父管教嚴,韓琴從小到大見過的男子屈指可數。”
她頓了頓,又接著道:“如今,和將軍待在一起的時間是最長的。”
她都說這麼直白了,他應該能聽懂吧。她雖然對車憂城談不上思慕,可他確實是她長這麼大除了父親,第一個待的時間最長的男子。
車憂城好一會兒,才點了點頭,然後就說了句:“累了吧,誰覺吧。”
這話一出,韓琴更緊張了,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
這麼快就洞房…她…她還沒準備好呢!
她偷偷瞄了一眼車憂城,竟然看見車憂城站了起來,她緊張的連忙閉上眼睛。
不過,她貌似聽到車憂城在鋪床?
她一時間緊張的臉都紅了。
不過很快,床邊便沒了動靜,她疑惑睜開眼睛,抬起頭望去,身邊早就空無一人。
她疑惑朝周圍看了一圈,發現車憂城已經在那邊的軟榻上睡下了。
忽兒,心底竟然失落了起來,她盯著軟榻上車憂城許久,才默默的躺在了床上。
雖然剛剛有些緊張,可她還是所有期待的。可是現在,他去軟榻上去睡,著實讓她心底很失落。
她的洞房花燭夜卻是和丈夫分開睡。
她看了看軟榻那邊依舊沒有動靜,她才翻了個身,將臉朝床裏邊去了。
她雖然心裏有些難過,可終究對車憂城這個陌生人沒有什麼感覺,索性就睡覺得了。
她睡著了,但車憂城卻沒有睡著。
車憂城此刻盯著頭頂的天花板,心中卻是思緒萬千。他都成親了,還想著南宮羽落幹嘛?
而且就算他等下,南宮羽落也未必瞧的上他,南宮羽落的心裏隻想著進宮做貴妃。就算湘王妃在他出征前答應過他的,可是他在早朝上和湘東王暗示過幾次,可湘東王也沒有太多的表現。
雖然,答應了又如何,或許倒頭來還是瞧不上自己而已。他如今娶了韓琴,就該對韓琴負責任!
想著,他就坐了起來,側頭朝床上看去。隻見韓琴一身紅衣脫都沒脫,連被褥都沒有蓋,就背對著他睡著。
他蹙了蹙眉,心道:這麼冷,不蓋被子?
很快,他就發現,原來新房隻有個被子,而這個被子他剛才抱了過來,他正蓋著。
看著嬌小的背影縮成一團,他忽兒覺得自己太不是人了。蹙了蹙眉,他又抱著被子往床邊走去。
然後,他就將被子蓋在了韓琴的身上,思來想去,他就又躺在韓琴的身邊,同她睡在了一起。
他側頭看了看留給他後腦勺的女孩,看了好一會兒,才收回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