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憂城望她一眼,半晌才道:“和離的事?”
韓琴心裏一顫,看吧,她就知道他要說和離的事。
不過,這個車憂城還算有良心,給她的是和離書,而不是休書。
雖然得到和離書,她回到韓府,過的就會比之前更慘,但是若是拿到的是休書,估計她就得被掃地出門了。
思及此,她才道:“什麼時候都可以,現在也可以。”
車憂城聽得有些懵,他是想說,和離的事以後都不要說了,她怎麼回答的牛頭不對馬嘴?
車憂城疑惑道:“你...你說什麼?我沒明白。”他又結巴了。
韓琴又解釋道:“謝謝你不休我,所以出於誠意,你什麼時候和離都行,現在也可以。”
車憂城被韓琴的這句話,說的愣了好一會兒。
原來,她以為他要和離,所以才說什麼時候都可以。
可是,他現在不想和離既然娶了她,就必須對她負責,該怎麼能談和離呢?還有,她又沒做錯什麼,他為什麼要休了她?這不合常理呀!
車憂城急的結巴了,“你…你…你不必如此想,我沒想過和…和離。”
韓琴一愣,一雙明亮的眸子驚訝的看向了他。然後漸漸的驚訝變成了失落。
是她把他想的太好了,他根本就不會好心,所以他現在是要休了她?
韓琴有那麼一刻的衝動,不顧什麼端莊賢淑,直接想敲爆車憂城的頭。
可是她終究隻能想想而已,她從小到大都沒有資格,過了三個月的自由日子,夠了,她滿足了。
韓琴默默垂下了眸子,她道:“那休書你什麼時候給我?”
呃?
車憂城擰了擰眉,怎麼回事,她怎麼又覺得他要休了她?
是他的表達有問題嗎?
他又道:“那個,我也不會休了你的。”似是覺得她還會誤會什麼,他又補充道:“既然娶了你,今生也就你一個。”
韓琴不可思議的抬起了頭,她對這個男人,當真是刮目相看。
許久,韓琴才道:“為什麼?你既然有喜歡的人,為什麼不休了我,去娶她。”
她不傻,她什麼都可以猜到的。新婚那晚,他問自己有沒有喜歡的人,不就是他有喜歡的人嗎?而且,她問他,他也沒有反駁。
她真是搞不懂車憂城這個人,既然有喜歡的人,卻還要對她負責,甚至負責同房。
既然要對她負責任,為什麼婚後三個月,一直躲在西郊兵營,對她不聞不問?這就是他所謂的責任嗎?
本以為這次車憂城也會說責任,但是車憂城竟然站了起來,什麼都沒說。
正當韓琴疑惑他為什麼起來的時候,他突然朝她逼近,一把攬住了她的腰,然後毫無征兆的堵了她的唇。
她整個人都僵了,一顆心跳的非常快,她耳根子處泛上了紅暈,她害羞了,她緊張了。
車憂城貼著她的唇,忽兒覺得韓琴和南宮羽落不一樣,那次他出征回來喝醉去了湘王府,不小心親了南宮羽落的時候。並沒有現在這種悸動,這種想要繼續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