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機會(1 / 2)

黑袍人聽到慘叫聲,轉身就衝了上去,急促的腳步聲很快在洞內消失,周圍瞬間安靜下來,村民依舊跪在地上。

我不知道陳陽看到這些村民是如何生活在村落的,但我能肯定這些村民絕對不會是活人。

兩黑袍人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但從那聲慘叫推斷,絕對不會是好事。

身後是十幾口棺材,周圍跪著的都是能行走的屍體,加上四周靜得可怕,隻能聽到我和安童的心跳。

等了幾分鍾沒動靜,我朝安童使了個眼色,不過他挪挪嘴,看意思是想讓我起來。

我本來是打算她先起來,要是兩黑袍人折返,或者洞內還有其他人,我可以打他個措手不及。但見她這樣子,也是沒指望了,身為一個男人,總不能去強製一個女人。

深吸一口氣,我站起身朝大鐵鍋走過去,裏麵是黑乎乎粘稠的東西,散發著一股刺鼻的味道,我在醫學院的時候見過毒.品,完全不是這個樣子。

安童見沒有危險,走了上來,湊到鐵鍋裏嗅了嗅,“是這東西沒錯!”

我狐疑,問“毒.品?”安童愣了我一眼,沒回答。我這人脾氣就是不關我的事你不想說我就不問。

而且現在我更關心的是父親的下落,打開幾個村民的衣襟,發現每具屍體上都刻著鎮紋,這我就想不通了,父親弄了鎮碑有什麼意圖?

開始我認為是鎮.壓這裏的陰邪祟氣,但是看到村民身上刻有鎮紋,還能被人控屍,心裏隱隱擔憂起來,眼前的跡象表明父親很可能同這些人是一夥的。

沒人控製,這些村民就是徹徹底底的死屍,我拿出早沒了信號的手機,將屍體身上的鎮紋拍了照片,想要解開這個迷,恐怕隻有拿給給爺爺看了。

檢查完屍體,我將目光轉向那幾口棺材,裏麵不知道裝了什麼,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危險,但不打開看看,心裏膈應得緊,生怕錯過關於父親的任何線索。

棺材都有橫木鎖著,一個人有些吃力,就想叫安童幫忙,但剛回頭就嚇了一跳,安童找了根棍子在攪動鐵鍋裏的東西,絲毫沒有注意自己身後站了個黑影。

我也暗罵自己大意,竟然忘了那具死囚的屍體,聽那兩黑袍人的話,這人在槍決前就被當做屍來養,現在恐怕已經成了行屍了。

“安童!”我捏著嗓子喊了一聲,希望這丫頭能注意。但我這一喊,行屍就朝我看,眼睛白愣愣的,掛著殘餘物的嘴角微微上揚,搞得我全身汗毛都刺了起來。

安童沒有聽見,正用棍子挑起鍋裏的東西湊到鼻子前,看她那樣子就差嚐一嚐了。

我也不敢再開聲,怕驚了那東西,隻敢輕聲噓了幾聲,不過安童還是置之不理,而那行屍緩緩伸出雙手,作勢就要掐她的脖子。

眼看隻有幾步她就要遭殃,我也顧不上她是真是假,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遭殃,我吼了一聲,就地一個驢打滾抱住她的雙腿就往後拉。

安童驚慌的大叫,“蘇岩你想幹什麼?你快放開我!”她抗拒,但終究是個女子,硬生生被我拖得坐在地上,她反應也快,手肘狠狠的撞在我腦門上,敲得我眼冒金星。

行屍見一擊落空,臉上竟然露出憤怒的表情,彎腰就朝地上的安童抓去,我有些震驚,如果不死親自參與他的器官摘除手術,我會以為他是個活人。

安童要死要活的,嘴裏一個勁的罵我,她這種狀態,恐怕我說什麼都不會聽,也不會相信,時間上也不允許。

眼看行屍的手就要抓到她的後背,我也急了,雖然屍體的手看上去很正常,但誰也保不準被抓到會出現什麼情況,情急之下我直接撲了上去,將安童撲倒,死死摟著她往外滾。

這下她算是看清了,滾開之後立刻推開我,翻身就站了起來。行屍也沒在撲上來,冷笑著看著我們兩人。

我心裏發狠,反正都破戒了,打算試試祖傳的東西有沒有用。剛拿出石片,他像是預感到危險,轉身就洞口跑,速度之快根本追不上。

安童大口的喘氣,理了理胸前的衣服,不但沒有感激我,反而惡狠狠的瞪了我幾眼。

緩了幾口氣,我還是準備開棺材,但安童卻從後腰抽出一把手槍,哢嚓就給上膛了,“去看看那邊發生什麼了!”

看到警槍的瞬間,我斷定她是真的安童。心裏一緊張,額頭冒出了白毛汗,我把和陳陽的經曆如數說了,嚇得她臉色蒼白。

任誰聽到有人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而且混在自己的朋友中冒充自己,心裏頭恐怕就不是恐懼這麼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