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回來的時候,我抱著膝蓋坐在臥室的角落,不停的流淚。
作為一個男人,我從來沒如此的無助過,也從來沒有如此脆弱過。
阿蠻和他用盡全力,才將我架到客廳,沈浩留下,阿蠻去幫我收拾房間。
沈浩不停的問我當時的情況,但我一句話都不想說,失魂落魄的。
但我也知道,現在身邊了解媳婦姐姐較多的,隻有沈浩了。
花了很長時間,我才穩定自己的情緒,聲音沙啞的講述了當時的經過。
我說得很詳細,很多細節都不斷的重複,生怕說漏了什麼,沈浩就會給我一個壞的結果。
等我講述完,沈浩愁眉苦臉的坐著,不停的吸煙。我不安的看著他,很期盼他開口,但又害怕他說話。
我點了根煙,煙霧繚繞,其實我也有煙癮的,但媳婦姐姐討厭煙,把她接出來後,我就很少、甚至不抽煙了。
想到這些,我眼淚又不爭氣的往下流。
沈浩沉默了很久,也沒得出結論,他站起來拍拍我的肩膀,“越是這個時候,越要堅強和冷靜,這樣才能找到線索。白公主很強,她肯定也預知到,會保護自己的。”
如果我沒有那種直觀的感覺,我也不會相信媳婦姐姐會...
甚至會想她是討厭我,回到鬥牛山了,但是...今晚...完全沒有征兆。
媳婦姐姐是為了磨練我,肯定也沒料到會出現這種事。
我哽咽的將想法跟沈浩說了,他聽後也說事情的確有些突然,但不至於像我說的這麼糟糕。
“我去樓上看看!”沈浩說,邁步往樓上走,他要去臥室看。
想了想,我勉強站起來,跟著上樓。
房間被清理得差不多,但血棺化的血阿蠻還留著。
我們進去,他就說,“血有問題,有雜質!”
雜質?我努力回憶,難道是那股黑霧?沈浩用手沾了地上的血,放到鼻子前聞了聞,“萬家香灰!”
什麼萬家香灰?我聽都沒聽過。
沈浩解釋,“一萬個人拜佛,所燒的香灰,就是萬家香灰。不能多也不能少,人也不能重複。但是紙人使用,恐怕他們拜的不會是佛!”
難道對付媳婦姐姐的是一個邪教?我立刻就往這方麵來想。
沈浩站起來,“石頭,你別太擔心,白公主很強。”
他這句話,衝散了不少我心裏的擔憂。
“我感覺不到她了...”半天我才說。這種感覺從拜堂的那天起,就像一條看不見的線,連著我們,無論我走得多遠,都能感覺到她的存在。
但現在那根線斷了。
“沈浩!”我一把抓住要出門的他,用哀求的語氣說,“你幫我聯係我爺爺,我要親自問他!”
沈浩說,“石頭,你沒問,我也一直沒說,你爺爺和我爺爺現在的處境不比我們好!別說聯係不上,就是聯係上了,他也沒時間過來!”
我怔住了,一直以為爺爺肯定是在沈二爺那裏享福。
“他們到底在做什麼?”我追上沈浩,心裏有些擔憂。
“我不知道!”沈浩停了下來,“我離開香港的時候,爺爺跟我說,我們解決了這邊的事,就能碰到他們。”
這邊的事?到現在針對我的人出和何家,其他都是雲裏霧裏,也不知道他們在找什麼。等解決了,那要多久?
沈浩整晚都沒說話,他和阿蠻坐著看電視,我蜷縮在沙發上,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我做了個夢,夢到了媳婦姐姐,她還是穿著大紅色的喜袍,頭上戴著銀色的鳳冠。
我欣喜的衝上去抱她,但撲了個空,等我退回來的時候,看到媳婦姐姐正在笑我。
第一次見她笑,真的很美。
媳婦姐姐輕聲說,“剩下的是你自己的事,你要自己去做!”
我急忙問:“那你要去哪裏?我怎麼才能找到你!”
媳婦姐姐說,“那都不去,就看著你!”
我還想說什麼,但媳婦姐姐朝我招手,“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