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姐姐睡熟的模樣,讓陣陣心痛和害怕。
難道一年後,真的要拋棄媳婦姐姐嗎?
我的回答是:絕不...
隻要媳婦姐姐好好的,哪怕是我死,都不能向紅衣女鬼妥協。
夜,村裏的狗叫不時傳來,片刻後變成整村的狗都在瘋咬。
我合上外套從床上坐起來。
農村裏,如果全村的狗都在叫,那就是有生人進村了。
現在媳婦姐姐剛剛融魂,而且十分特殊,我不得不小心。
“石頭!”沈浩在外麵敲門,看來他也沒睡。我開了門,因為媳婦姐姐的原因,他沒有進屋,站門口說,“我們連夜走!”
連夜走...我有些猶豫。雖然昨天下午,沈浩準備了黑狗血和公雞血,但夜間上山太冒險了。
我最擔心的還是何姬,如果碰到怎麼辦?
阿蠻背著背包,站在沈浩身後,突然,狗叫聲戛然而止,特別詭異。
看來真得連夜走了,再不走不僅走不了,還會連累村民。
老鄉也被我們吵醒,見我抱著媳婦姐姐不方便,找來農村背娃的背被。
我哭笑不得,要是媳婦姐姐知道我把她當做孩子,不知道會是什麼反應。
但這樣背著,能騰出雙,而且媳婦姐姐融魂後沒多少重量,很方便我應對突發事件。
想了下,我給了老鄉一百塊,收下了背被。
阿蠻出門去開車,等到出了村子,沈浩才回頭,將手掌攤開給我看。
他手心全是血,還沒等我問,他反手就將背被丟出車窗,然後才說,“我和阿蠻那間房是土樓,血是從上麵滴下來的!”
我臉色陰沉,下午我就覺得奇怪,村裏很少有人走動,看我們的眼神也都不正常。
“你上樓去看了?”我問。
沈浩說,“沒,但我從下麵戳了個洞,看見一具屍體,他應該才是真的老鄉。”
事情發展到這步,已經超出我的想象了,看來我們還未離開昆明,就給人盯上了。
計劃的路線是開車到石場,然後徒步山上,但車剛走上山道一段距離。
阿蠻就將車刹住,“這路不對!”
沈浩拉開車門,走到車燈下抓了一把土嗅了嗅,“土裏摻雜了香灰!”
聽到香灰,我緊張的將媳婦姐姐摟在懷裏,紅衣女鬼曾用萬家香灰對付過媳婦姐姐,但這次是她讓我來的。
不可能是她設的陷阱,她要傷害媳婦姐姐,也無需費這麼大的力。
“不能開車了,我們得步行!”沈浩說。
我點點頭,遇到這種事,開車的危險性是徒步的數百倍。
發生在夜裏的車禍,大多是司機被迷了眼,明明看到的路,車開過去就變成了懸崖。
我抱媳婦姐姐下車,沈浩見狀,伸手過來“讓我來抱,你用羅盤看看!”
下意識的,我就想將媳婦姐姐遞過去,但突然想到,如果被媳婦姐姐知道,後果無法想象。
我單手扶著媳婦姐姐,讓她站在地上,然後開了羅盤,但指針毫沒反應。
“我們太緊張了!”我說,然後關了羅盤。
期間我動了下,發現媳婦姐姐竟然能行走。這時阿蠻已經整理好背包。
“等等!”我喊住他倆,將媳婦姐姐放到車上,用刻刀在手上刻了鴛鴦扣。
然後拉起媳婦姐姐的手,也輕輕的刻了一個。我拉著她的手,她跟著就站了起來。
爺爺說過,如果媳婦姐姐願意,兩個符印之間就會產生聯係,我到那裏,她就會跟到那裏。
看來媳婦姐姐的殘魂,開始有意識了。
我鬆開手,走了幾步,媳婦姐姐腳不沾地,也跟著飄過來。
真好!
沈浩和阿蠻也圍著看稀奇。隨後的山路很難走,還好媳婦姐姐是飄著的,要不然真不忍心讓她走路。
從這裏去石場的路我很熟悉,有段路走小路更近。
我在前麵帶路,媳婦姐姐就跟在我身邊。
但是...
我突然停住,沒有回頭,喊了一聲沈浩。
“怎麼了?”沈浩回應。
難道最近太緊張?又試著走了幾步,身後沒腳步聲。我反手抽出刻刀,轉身麵向沈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