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姐姐一走,周圍就變得空蕩蕩的。
我將黑鬼放出來,這時候多個鬼,也是能壯膽的。
他看了看村子,好半天才說,“陰氣太重,而且壓製法力。”
村裏的陰氣的確重,而且村子不大,但要挨家去找,耗費時間不說。
還容易掉入埋伏,因為不知道對方會躲那個角落,自然也不會全程戒備。
我讓它把女鬼弄出來,該她發揮作用了。
黑鬼弄了下,將陰楠木棺倒扣過來。
女鬼臉色發青,模樣也不是特別難看。因為被束縛,隻有眼睛能動。
“告訴我蘇門的人在那裏!”我直接問。
鬼落到術士手裏,等於沒有反抗的餘地,我想她應該懂。
但女鬼不覺悟,我隻好拿出符威脅道:“我時間不多,如果不想說...”
符繞了個圈,朝她額頭貼去。
“別!我說!”
果然,俗話說膽小鬼,名副其實。
其實鬼沒什麼膽量,它們隻會屈服於力量。比它強,它就會對言聽計從。
如果表現的弱小,它就會得寸進尺。
撞鬼的時候,重要的就是鎮定,越膽小它就越變本加厲。
包括倒黴的時候,如果隻會抱怨,倒黴鬼也會變本加厲。
倒黴鬼我沒見過,但既然有鬼存在,那麼它應該也存在。
黑鬼將棺材豎起來,女鬼朝村外的山上指了指。
原來藏到山上了!他們又想耍什麼花招?
如果進山,想引他們到石磨這裏,路程就太遠了。
路程遠,發生變數的幾率就大,對我很不利。
我想到,大門派通常都要臉麵。上次在武當山,我隻是對向家開車的弟子略施懲戒。
他們就沒完沒了,就是麵子在作怪。
現在向家老祖死在九幽海,也不可能來找我麻煩了。
這樣想,就朝著空村內喊,“蘇門的縮頭烏龜們,大爺在這裏候著,有種給我滾出來。”
“我家上師已恭候多時,爾等鼠輩莫非懼怕上師術法,做了那縮頭烏龜?”
黑鬼也幫腔,不愧是古人,文縐縐的有板有眼。
但好像沒用,換做我,隻要黑塔在手,也不會傻乎乎的跑出來。
這樣的話,我隻能進山了。
雖然不知道黑塔有什麼用,但從媳婦姐姐眼神中。
能感覺出來它的重要性。
所以黑塔必須得到,不為禮物,就為是我們先拿到,而且媳婦姐姐喜歡。
我整理背包,準備進村上山。剛破了凶屍,捉了女鬼。
估計也出乎他們的意料,乘勝追擊,讓他們沒有反應時間。
否則拖長了,不知道又搞出什麼名堂來。
僵屍自然不能帶,否則會引起注意,突襲的效果大打折扣。
但我和黑鬼剛準備進村,空山中突然傳來悅耳的笛聲。
說悅耳,是因為笛聲真的很好聽,但在這陰森森的環境裏,就顯得有些詭異。
結界打開,我和黑鬼退回石磨旁,警惕的盯著村子。
不多時村中走出一人,他踏著銀色的陰氣,手中玉笛橫在嘴邊。
邊走邊吹奏出優美的笛聲,他來到村頭,遠遠停下,自報道:“蘇門田哲!”
我驚愕幾秒,才反應過來,蘇門不一定都要姓蘇,越大的門派,人越雜。
他彬彬有禮,我也不能落了人品,也自報姓名。
並問他黑塔有沒有帶來,田哲笑了笑,“我隻是來看戲!”
他說完,村頭又走來一人,也是二十四五的年輕人。
自報姓名叫張揚,也說是來看戲的。
我臉色陰沉,左來右來,是在顯示人多麼?
很明顯,後麵又有人來。
“我知道蘇門人多勢眾,但今天比的不是人!亮出黑塔,咱們畫個道,要怎麼比,你們說了算。”
這話我是斟酌過的,本來今晚是我獨闖高家坡,奪回黑塔。
而且媳婦姐姐也沒限定對方人數,要是他們全部上...
我話裏讓他們說了算,但挑明了是比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