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田哲關於母親的事,他挺為難的,說真的不知道。
見他著急的模樣,也不像說謊,隻能暫時放下這個問題。
很多事,我都像棋子一樣被迫的移動,但我相信媳婦姐姐絕不會是棋子。
如果她是棋子,世上沒有能推動她的棋手。
尋求長生不老藥...也許我是她的棋子,但卻是心甘情願。
包括沈浩也是一樣,因為隻有解開這個秘密,我們的父親才會回來!
即便不說,不去表達,但這同樣是埋在他心理的梗。
而我,還希望找到長生不老藥,挽救媳婦姐姐。
就算這個過程中,她是棋手,但我相信,她永遠不會把我們舍棄。
當這盤棋接近尾聲的時候,我們所要麵對的,就是真正的戰鬥。
那些幕後的棋手,會蜂擁而至,從小兵手中奪取成果!
我心裏很怕,怕自己挺不過去。
沈浩也怕,所以才選擇放出鍾山的消息,遲緩那層薄膜捅開的速度。
我看著田哲說:“沒事,知道或不知道,我和沈浩都要下去!”
很多時候,路就在眼前,即便懼怕,也要走下去。
麵對龍淵,望不到底的地方,有太多的可能。
雪瑩的族人幫忙放牛皮繩,沒有安全扣,沒有緩降器。
這是最原始的垂降,隻要鬆手,迎接我的就是萬丈深淵。
準備好後,媳婦姐姐過來,滿臉擔憂,給我和沈浩各兩顆藍色藥丸。
媳婦姐姐的藥丸很寒,但它像是萬能的丹藥,有很多作用。
而在這之前,她很少給我。
吃過早飯,我將剩下的黑符和沈浩平分。
因為隻要下去,身處懸崖,即便幾米之隔,出現危險的話,也未必能插得上手。
做完一切,沒有太多的話,因為該說的都說了。
剩下的隻是無聲的凝息,等待我和沈浩邁出第一步。
繩子沈浩親自檢查,末端打了很大的結,做了個簡單的安全繩,拴在腰間。
累的時候,可以把結拉緊,稍作休息。
如果不小心墜下去,尾部的結就是救命的疙瘩。
但總的來說,它隻是起個心裏作用。
所以踏出第一步的時候,我還是深吸了口氣。
沈浩也同樣,下去後誰都沒說話,專注眼前的岩壁。
下到二十多米,岩壁上開始出現樹木,可以扳著稍作休息。
我朝著下麵看了眼,望不到頭的綠,而且越往下,樹木伸的越長。
五百米,樹已過頭,岩壁也不在筆直,有了緩坡。
到一千米記號的時候,心裏有些發虛,問沈浩繩子有多長。
他說兩千米...
就是說在走五百米,還不能到龍淵底部,我們就得返回。
但按照現在懸崖的坡度,到了下麵,應該可以徒手下去了。
果然,到一千五百米的時候,完全可以拋開繩索。
又往下十幾米,頭頂突然一黑,像是進入了迷霧,完全看不到頭頂!
沈浩和我都慌了神,兩人湊到一塊。
眼前像是黑天,不得已隻能開了陰眼。
“沈浩哥,還要繼續往下?”我心裏忐忑,往上爬了幾步,眼前立刻亮了起來。
半步黑天,半步光明!
感覺像從一個世界踏入另一個世界,說不出的詭異。
我問沈浩,隻是想緩解心裏的驚慌。因為到達這裏,就沒理由返回。
沈浩說繼續,兩人也不敢分開,緊挨著往下走。
陰眼的世界裏,身後是沒有盡頭的黑白畫。
越往下,岩壁越濕滑,手抓上去都會自然的鬆開。
所有的東西,都像附著了某種粘液。
突然,我感覺身後有東西飛過,回頭又什麼都沒見。
沈浩也停了下來,兩人立刻靠攏,我開了結界。
未知的地方,任何粗心,都會喪命。
等了會,沒有別的動靜。
我們又繼續向下,估摸過了半個小時,按理繩子應該早到頭了。
兩千米,早就過了。
但身後繩子還在延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