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看信件,昏昏沉沉的,半夜乘坐何家的專機回去。
到了房間悶頭就睡,說是睡,但更像是昏迷,朦朧中,隻感覺媳婦姐姐輕撫我的臉。
第二天中午,我才從那種夢魘的狀態中醒來。
房間裏,隻有媳婦姐姐,她一直陪著我,見我醒來立刻走到床邊,“小情人沒了?是不是不想活了?”
我知道她是開玩笑,但真的很感激她的諒解,用力的和她接吻後,才起床洗漱。
冰冷的水,讓我的大腦清醒,也衝掉了心頭的悲傷。
安童已經走了,她所選擇的方式是我所料不及的,也是從未想過的。
但這都已經成為現實,無法改變,她的秘密也許會寫在日記裏。
從衛生間出來,我就問媳婦姐姐要日記。但她卻拒絕,說等我心情平靜後,會給我。
她隻是拿出顆眼球大的珠子,珠子血紅,裏麵猶如血液。
“這是安童留下的魂血,她想讓你送回大草原,葬在她的故鄉!”媳婦姐姐說著,遞過一張紙條。
上麵寫的是安童故鄉的地址,現在已經是外蒙,需要出國,手續會特別麻煩。
但字跡是媳婦姐姐,應該是她謄抄下來的,這更讓我好奇,想看安童的日記。
我軟磨硬泡,媳婦姐姐都不讓看,說在等幾個月。
安童的魂血,我定會送回去,但現在隻剩五口假棺,湊齊了地圖,很可能就是血棺的下落,實在不能耽擱。
我收起血珠,打算找到血棺再去完成安童的遺願。但媳婦姐姐說,她已經讓何姬打通關係,明天就陪你去蒙古!
她陪著去自然好...但血棺才是最重要的。
安童已經走了,魂血過上幾天送回去,並不影響。
隻是媳婦姐姐非常堅決,而且連時間都定下了。
既然如此,我也想徹底了結這茬心願,隨後找何姬,她讓人找來液氮冷藏杯。
我留了不少血液,隻是不知道有沒有用。
第二天我和媳婦姐姐就飛往到蒙古,途中去鄂爾多斯看了成陵衣冠塚。
路上耽擱了半天,晚上才在何家人的安排下進入外蒙。
草原,從照片上看,一望無際,天地間碧綠成畫,但真正草原人居住的地方,卻沒畫麵上那麼讓人心醉。
而草原的味道,也並非是青草花香,而是充斥著難聞的味道。
牲畜的糞便、汗液和獸皮的味道混雜,讓人作嘔。而且因為缺水,當地人身上也特別難聞。
還好何家的勢力也進入草原,安排了不錯的地方,我們打算第二天在去找安童的故鄉。
說真的,到了這裏,反而有些不願將安童的魂血留下。
想起她羽化時,孤零零的坐在枯草中等待死亡...就不想讓她在承受草原的遼闊和寂寞。
第二天很早,媳婦姐姐就將我叫醒,我以為要去找的安童的故鄉。
但從旅館出來,外麵卻停了輛越野車,上麵載滿物資,而何家的全都不見了,開車的換成了田哲。
“怎麼回事?”我徹底懵了。
媳婦姐姐這才跟我說,“安童留下線索,已經確定徐福藏的血棺,有具在草原上!”
我瞬間明白,原來她做了這麼多,就是為了繞開玄清他們。
媳婦姐姐原來也不信他們,我問:“何家的人呢?”
田哲從車內探頭,“他們沒事,隻是被我下了瞌睡蠱,睡醒什麼都不會記得。”
茫然的上車,感覺腦袋有些不夠用,問田哲是怎麼來的,他說是沈浩通知的。
“蘇岩,我沒告訴你,是怕你情緒波動,讓何姬她們察覺!”媳婦姐姐解釋。
我點頭,能理解她的想法,如果媳婦姐姐告訴我真相,恐怕還真裝不出來!
“那安童的遺囑也是假的?”我問。
“是真的,但隻能放在後麵了,好嗎?”媳婦姐姐的聲音很柔,我知道她是怕我難過。
“嗯!”我明白,隻要我們能找到地圖,而其它人不知的話,就等於占據先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