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竿上...有蘇家鎮紋!
難道剛才的老者也是蘇家人?還是說他和蘇家有聯係?
沈浩轉身朝著山上追,我沒跟去,手裏的竹竿就是普通的竹子。
但越是普通的竹子,上麵有蘇家鎮紋,就越顯得不正常。
而且從握把的磨損程度來看,應該是經常使用,既然這樣,就應該隨身攜帶。
也可能每次釣完魚後,老者都會將竹竿留下。
但也可能是故意留下的,這樣的話,他是在給我某種暗示?還是有別的用意?
佛門重地,他如此安然垂釣,長期如此,廟裏的和尚不可能不發現。
總之...他絕不是普通道人。
我走到井口,俯身朝裏麵看,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到。
但起身的瞬間,有月光落入井內,裏麵突然有冷光忽然閃了下。
我立刻開了陰眼,在看的時候,卻隻有冰冷的井水。
微微側身,又讓月光落入井內,閃光的東西又出現了,像魚一樣遊動。
難道真是冥界的魚?我覺得有些可笑,如果井通冥界,陰氣會濃鬱,我也會有感應。
我撿起魚竿,坐到老者剛才的位置,竹竿伸出正好到井口上方。
但除了感覺有些傻外,並沒有任何異樣的感覺。
正要放棄,魚竿上突然湧現熟悉的氣息,上麵的鎮紋開始發光。
眉頭微皺,未知的東西就會有未知的麻煩,現在不想再有別的麻煩。
而且眼珠舍利,也不可能會在這種地方。
我想鬆手去追沈浩,但丟竹竿的時候發現它黏在了手上。
用力掙了下,感覺魚竿有些沉...有魚上鉤?但別說魚鉤,就連魚線都沒有...
魚竿越來越沉... 我後背發涼,提還是不提?
提上來可能就是麻煩,畢竟那種傳說中的魚,不是什麼人都能吃的。
弄不好冥氣沾身,怎麼死都不知道,但沈浩不在沒個拿主意的。
黑鬼已經完全不靠譜了,別說問它,從到這裏開始,羅盤裏都感覺不到它的氣息,不知道躲那旮旯裏了。
算了...如果和眼珠舍利有聯係,大不了過後再來看。
現在除魔大會還沒開始,爺爺和沈二爺下落不明,在惹到別的麻煩,恐怕什麼事都做不成。
想著,丹田裏鎮氣湧動,想要鎮開竹竿,但鎮氣卻順著經脈流動手上,消失在竹竿上。
不僅如此,媳婦姐姐給我的七子連心發光,暗金色的血慢慢逸出,順著竹竿蔓延。
我嚇傻了,鎮氣流失沒什麼,但媳婦姐姐的血...要是落入井裏,會發生什麼?
而且蘇家血脈要是在佛門複蘇...死都不知道怎麼死!
瞬間我就無法淡定了,抽出刻刀就要朝竹竿斬,想將它截斷脫手。
“上師不要!”但黑鬼突然出現,“上師奶奶交代過小的,讓你順其自然!”
黑鬼...早幹嘛去了?它說完又想躲回乾坤羅盤,但我反手關了盤麵,翻過八卦鏡。
柳冬生撞上鏡麵被彈飛出去,落到地上後,像有實體似的,摔得砰砰隻響,腦袋瓜撞到石頭上,那石頭立刻變為齏粉。
我去...
“黑大頭,你能攻擊實體物質?”我被下了一跳。
鬼物攻擊人都是迷惑心智,很多人中邪後,行為看似是被陰魂擺弄。
實則不然,那些詭異的動作,都是心智被迷後自己做出的。
乾坤羅盤的結界,也無法擋自然界中的物質。
黑鬼摸著後腦勺爬起來,可伶巴巴的說,“我的鬼體已經凝實!上師,小的能回去了麼?”
“你大爺的!”我罵了聲,收了乾坤羅盤。
竹竿上,媳婦姐姐的血隻流出少量,渲染了鎮紋後就自然斷掉。
七子連心的光逐漸暗淡,恢複原狀。
但原本還能移動的身體,瞬息間石化,夜風吹來,額前的長發都不會動了。
現在的樣子,很像剛才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