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山大佛,民間一直流傳:佛中有佛,佛心藏寶。
零六年的時候,國家地質科學院聯合樂山政府,用瑞迪提供的最先進的地質雷達探測過,最終卻沒公.布.結.果。
對於寶藏,我們沒有太大的渴求,而且屬於國家的財富,也不會刻意去動。
隻是我們到達的時候,遊客還很多,岷江上船舶往來,隻要入水就會引起注意。
田哲拿出兩張人皮麵具,我兩戴上後才下車,盡量偽裝成遊客。
佛腳下的水域是三江彙口,極為廣闊,也是曾經河水最為泛濫的地方。
站在大佛腳下眺望遠江,水浪濤濤,但沒有特殊的感覺。
田哲聯係了船舶,順便遊覽了下大佛,下午才離開,繞到岷江對岸的碼頭,等待天黑。
來接應的是苗寨在外麵的生意人,比較隱蔽,船也隻是很普通的快艇,連同駕駛員隻能搭載五人。
等到天色漸晚,我們上了船,快艇在江麵上繞圈。
我手裏托著羅盤,上麵的指針不停跳動,感覺水陰很重。
形成水陰有多種情況,河裏死過太多人,或者水下有極陰的東西。
江河湖海中總有淹死的人,但要形成濃重的水陰,恐怕還不夠。
“下麵的確有東西!”我說。
玄清站在船舷,腳尖死死釘在上麵,快艇起伏,他依舊穩如泰山,雙目微微閉著,好像在努力回憶著當年見到的地方。
突然,汽艇駛過一個水域的時,陰風陣陣,溫度明顯區別於別的地方。
我和玄清同時喊道:“停!”
小艇的速度極快,喊的時候已經過了,但駕駛員緩緩開動,回到原先的地方。
玄清說,“那個地方我和玄英都不能進,你和田哲下去,我們在上麵接應!”
他們不能進去?我立刻憂心忡忡,少了玄清和玄英,危險自然成倍增加,但卻也無可奈何。
如果能去,他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蘇岩,關掉羅盤!”玄英突然開口,從上船開始,她就眉頭緊鎖,好像在回憶什麼事。
我莫名其妙,但還是將羅盤關上,玄英這才說,“秦初我到過這裏,但那時我還沒有能力感覺到異常,隻是...我見過一個少年...他應該是柳冬生!”
黑鬼...我立刻反駁,“怎麼可能,柳冬生出生到現在不過幾百年,你怎麼可能在秦初見過它!”
不是我要去質疑玄英,隻是柳冬生跟了我這麼長時間,不願去相信他說謊。
玄清說,“我當年來的時候,也見過那個少年,很像柳冬生!”
他回頭,看向大佛的方向,雙眼突然發光,“我懷疑...算了!但它應該不會害你!”
“道教普善明義,應該不會輕易害人,但你還是要多做防範!”玄英說。
我腦袋裏全是亂的,百年前出生的黑鬼,竟然在幾千年前就出現。
而且那時候他就是道教門徒...
秦朝諸子百家中的道家,隻是後來道教先模,如果玄英和玄清都見過柳冬生,時間也是相隔千年,的確讓人起疑。
但如果是這樣,何姬應該知道...因為她所修的五鬥米,是最早的道術。
媳婦姐姐自然也會知道。
“沁月沒跟你說,那可能是我多慮了!”玄清直呼媳婦姐姐名諱,而且如此親密。
兩人間的關係的確很親密,是好朋友那種。
不過我心裏酸溜溜的,開了羅盤後,關於黑鬼的討論也就到此為止。
至少我是信任黑鬼的!
黑鬼出來後,見到江水後就知道要做什麼,揮手取下陰楠木棺。
田哲和我對視一眼,跳下冰冷的江水中。
柳冬生緊隨其後,用陰楠木棺凝聚的氣泡將我們罩住。
帶著刻天潛水,遠比帶著刻刀還要不方便。
潛伏到水裏後,因為在上麵已經感應出位置,所以我們選擇垂直向下。
江水很深,到底的時候已經有八十米左右,但底部除了淤泥河沙,什麼都不見。
隻是偶爾能看見一些垃圾殘骸,有江魚穿梭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