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豐縣,當天就回了昆明。
純陰眼也就是天生陰眼,開啟的都不行,銅針原本要給何家人,我等待結果就行。
但想想它太過於重要,於是就留在身邊,讓何家的人找到天生陰眼的人,在通知我過去。
交代完何旭出門,天色已經接近傍晚,我在外麵吃了飯,帶了幾份回去供奉媳婦姐姐。
離開鬥牛山後,我已經很久沒有供奉過,可惜回家發現她已經鎖上臥室的門,讓我到旁邊睡。
我發現媳婦姐姐有變化,主要是吃了母親給的藥丸,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母親給的肯定是好東西。
如此也就沒打擾她,反正半夜她會跑來。
幾天輾轉奔波,我也累得夠嗆,沾到床板就睡著了。
果然,半夜睡得迷糊的時候,感覺被子被人掀開,然後有人鑽了進來。
睡夢裏不用想都知道是媳婦姐姐,我挪了挪身子,喊了聲又繼續睡。
但過了會就發現手腕發癢,動了下發現右手被按住了,隻能用另一隻手摸了下,摸到柔柔的臉,確定是媳婦姐姐,也就沒去管。
第二天早上,手腕癢得難受,直接從夢中掙紮醒來,窗外有光線照射進來,刺得眼睛很難受,就眯著眼睛去撓,但越撓越癢。
為了止癢,我用力掐了幾下,這才發現異常,手腕竟然沒知覺了。
我急忙睜開眼睛看,發現經脈全部發黑,右手活動起來十分僵硬。
而手腕上有兩個小巧的牙印,跟媳婦姐姐的貝牙很像!
果然是小僵屍,半夜還起來偷吸我的血!我搖頭苦笑。
我活動了下手腕,血管立刻鼓了起來,隻是顏色發黑,裏麵屍毒快速蔓延,瞬間就到了肩膀位置,如果不是心脈內的鎮氣反擊,我現在已經變成僵屍了。
我慌慌張張的下床,穿著睡衣就去找媳婦姐姐,現在也不確定是她了。
敲門的時候發現臥室的門沒鎖,奈何昨晚就是打不開,可能是半夜留門了,隻是我太困...
主臥室的大床上,媳婦姐姐還在側身酣睡,我也沒時間心疼她,匆匆將她喚醒問:“老婆,你昨天是不是吸我血了?”
“沒有!”媳婦姐姐困惑,我直接將手給她看了。
“何姬!”媳婦姐姐驚呼,從床上坐了起來,“血棺呢?”
我被她的樣子嚇壞了,慌忙將脖子上的血棺取下,她手上掐訣,隨後將拇指大小的棺材丟到房間空著的地方。
碩大的棺材立刻顯化出來,我急忙上去推開棺蓋。
“呼!”看到何姬還躺在裏麵,瞬間鬆了口氣。
但看媳婦姐姐的反應,難道是何姬偷偷跑出來?隻是她屍氣凝聚,而且神誌不清,媳婦姐姐怕她出去害人,刻意封印了血棺,她是無法自由出入的。
何姬掙紮著要起來,我急忙將她扶起來,摟著就要抱出來,但她卻十分抗拒,不斷用手推我,不讓靠近。
“不是她吸的血!”媳婦姐姐說,“你身上屍氣太重,不要碰她了!”
我早就鬆手了,心裏怪堵的,竟然被自己小老婆嫌棄了...媳婦姐姐伸手在何姬眉心按了下,她又躺入棺中。
等收好血棺戴回脖子上,手臂已經癢得難受,但我控製著不去撓,否則越撓屍氣跑的越快。
媳婦姐姐陷入沉思,完全不管我被屍氣入侵,沒辦法隻能用金針封了血脈,這才問她,“老婆,昨晚難道你沒有察覺?”
她搖頭說沒有感覺到異常,交談的時候我突然想起晷針,因為怕遺失都是隨身攜帶,慌慌張張的翻看,摸到還在的時候,緊繃的神經瞬間放鬆。
不是何姬,目的也不是晷針,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媳婦姐姐沉默片刻,才拉起我的手,看到金針封了經脈,眉頭微皺,“你爺爺沒教你如何用鎮氣逼屍毒?”
我搖頭,那時候哪裏肯學,而且爺爺也沒說過,後來入行爺爺就去找二爺了,接觸的機會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