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童的死對我來說是遂不及防的,對蔣安然更是如此。
我鬆開手,他立刻退開,“蘇岩哥,姐姐的事不怪你!我走了!”
蔣安然說完就轉身離開,我木然的站著,安童的複活始終梗在心裏,偶爾想起還是會難受。
但即便她複活,我也不會和她有任何瓜葛,隻是那樣的話...對於她來說,也許是種折磨。
黑鬼讀了我的心,突然說,“上師,你想的太多了,愛雖然傷人,但終歸隻有活著才好!”
“活著才好...”我默念這句話,覺得自己真的想太多了,從開始為安童選擇,就已經錯了。
她是她,我是我,無法為任何人做出選擇。
蔣安然的身影已經消失,剛才的直升機不是運送他們的,對於緊張的時間來說,我不應該去管閑事,否則官方的人先到,指不定會做出什麼。
但安童已經如此,蔣安然在出事隻會讓我永遠不安心。
“回去救人!”我下定決心後頓時輕鬆了很多。
我做出的選擇是不明智的,特別是在何姬看來,絕對是感情用事,難得的是她竟然沒說風涼話。
很久以後問起她,她是這樣回答我的:理智是存在於情感中的,如果因為理智而變得無情,那就是殘忍。
她不會喜歡上一個無情的人。
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裏感到慶幸,如果選擇不管蔣安然,也許就會失去何姬。
她不同媳婦姐姐,就算我占有了她,需要離開的時候她同樣會義無反顧。
蔣安然的速度很快,前後隻相差四五幾分鍾卻怎麼都追不上,還好走的不是特別遠。
頂多二十多分鍾的路程,我現在用十分鍾就趕到。
然而一切都晚了,地上隻有四具被撕裂的屍體,關幼獸的籠子已經扭曲變形,到處都是飛濺的血液和碎肉。
我快速檢查了下屍體,沒有發現蔣安然和玲瓏的屍體,他們應該是逃走了。
陰眼的後遺症越來越明顯,隻是開了個多小時,現在已經是疼痛難忍,但森林裏黑漆漆的,如果不開根本看不見,用光源的話非常不便。
用力揉了揉緩解酸澀的疼痛,但沒有太大的效果,何姬變化出來,從中指逼出少許血液滴到我眼中,“回去讓沁月給你看看,否則不到三十歲你就會變成瞎子。”
能看見光亮的人永遠不會知道失眠的痛苦,但想到自己會失眠還是非常害怕。
滴入何姬的血後,酸澀感消失,甚至有些清涼,但她和媳婦姐姐的血都特別珍貴,經不起我這樣折騰。
回去後必須找到解決的辦法,這種後遺症不僅是我有,沈浩也很嚴重,甚至他開陰眼的次數比我還多。
心分兩用,這對很多人來說難,但對我來說卻很簡單,想著這些的時候,我已經找到血痕,方向是正東方。
跟我要去的地方剛好相反,但現在時間不長,應該不會走太遠,我取下背上的刻天衝進叢林。
現在開始有些後悔,當初就不該猶豫,那樣蔣安然也就不會出事,然而說這些已經沒用了。
追了七八分鍾,又看見一具屍體,我用手試了下,發現血液還在溫熱,是剛剛斷氣的,於是加快了速度。
穿過密林,眼前突然開闊,我第一時間就看見的那隻斑斕大虎,立刻縮回森林中。
外麵是片草地,後麵是一堵斷崖,蔣安然他們還剩三人,他正展開雙手護住身後的玲瓏。
斑斕巨虎肚子下站著頭小虎,就是被他們抓到的那頭,不知母虎是如何將它救出來的。
我退回來的動作很快,蔣安然都沒有留意到,隨後快速改變屬性遁地過去。
不論人獸都是一樣,如果誰動了我的孩子,照樣會上門拚命,獸也是如此。
玲瓏她們抓捕小老虎才會遭受攻擊,那是他們要付出的代價,不能因為人是高等動物,就可以將過錯推到動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