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並不代表平靜,調養的這半個月內,何超群查到的信息不斷傳來。
彙總後就發現玲瓏有小學到大學的完整資料,但細細琢磨就發現她出現得特別突兀。
安童是不是也如此?調查安童交給了天命門,她的秘密暫時還不想讓外人知道。
媳婦姐姐察覺異常,問我是不是打算複活安童,這件事我沒主動提起過,但也不打算隱瞞。
說起來的時候才想起安童給我的日記,媳婦姐姐輕描淡寫的說丟了。
丟了?這怎麼可能,別人身上的東西丟了我信,但她丟東西,那幾乎不可能。
我這樣說,媳婦姐姐突然就笑了起來,“蘇岩,你還真把我當神了?”
的確是這樣,媳婦姐姐在我心裏就像神仙,而且是永遠都無法超越的存在,“就算是神,那也是我老婆!”
她輕笑,想要岔開關於安童的話題,問我難道不怕別人說吃軟飯?
世界太大傻逼太多,我聽過這樣的話很多,但從來都沒在意過!
如果還有人當麵跟我說,絕對會問他從小就是爹媽養大,算不算吃軟飯?
雖然性質有區別,但沒區別的就是都是一家人,都是至親的人,為何要分清彼此?
如果非要這樣算,劃清界限...愛情能走多遠?
世俗的目光讓人無奈,也讓人覺得惡心,但很多人就願意去做惡心的人。
想了很多,我突然回過神,差點就被岔開話題,回過神繼續盯著媳婦姐姐要日記。
但她死活不給,拉著我朝著山頂走,而且沒用玄力感覺笨笨的,幾乎是我背上去的。
要是沒有玄力,不論何姬還是她都不過是普通女人,可惜她們偏偏要特別強大。
日落西山,餘暉如血,何姬不知何時也摸了上來,高聳的山峰頂上,迎著夕陽的餘暉,我內心從未有過的平靜。
“如果以後...還能這樣...該多好!”媳婦姐姐理了理額前的碎發,臉上充滿了恬靜。
平淡的人喜歡刺激,但刺激過的人喜歡安靜,人的心其實就是個圍城...
最後一縷夕陽餘暉落盡,媳婦姐姐才說,“如果你決定複活安童,那就沒必要在看日記了!”
我不懂她的意思,但還是堅持要看看。
媳婦姐姐和何姬離開的時候,翻手拿出本泛黃的日記放在石頭上。
伸手去拿的時候心特別沉,但媳婦姐姐毫不留情的說,“不論如何,你們都不可能走近,因為我不允許!”
何姬也是同樣的態度,三個老婆的事我從沒想過。
甚至是何姬我都沒想過,如果不是媳婦姐姐促成,我想不會是現在的結果。
而且她的態度很明顯,否則也不會逼我發下誓言,現在也就不會說這樣的話。
夕陽徹底落下,山頂隻剩我一人,晚風吹開了日記,紙張像是泡過水...已經褶皺和變形。
我走過去撿了起來,打開第一頁上麵是個日期,那個時間正好是她和我見麵的日子。
然而除了時間和泛黃的水漬,整頁都是空白的,忙放開第二頁,也是完全空白,就連時間都沒有。
往後都是這樣,我用手壓著紙張,然後輕輕的舔了舔,鹹鹹的...瞬間恍然。
腦中想象出那副畫麵:
安童獨自坐在書桌前,前麵是打開的日記本,她手裏拿著筆,但落到紙張上的隻有滴滴苦澀的淚。
我快速的翻動,突然發現最後一頁上出現了時間。
默默的算了下,日記從我們認識那天開始,她死亡時結束,而頁數也正好和天數相對應。
就是說從認識到她死亡的最後一天,每天晚上她都以淚洗麵。
最後一頁的末尾,娟秀的字跡出現了模糊,但還是能認出安童的字跡:
蘇岩,若無緣,不再見!
見到這行小字的時候,我眼角終於濕潤...安童...你到底在想什麼?
難道做的那些都是在和媳婦姐姐作對?想引起我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