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嚐試著走了兩步,前方的海水突然增流,然後一坨巨大的黑影被衝了過來。
黑鬼第一時間認出是沈浩,我立刻退了回去。
沈浩和上官飛虹穿著抗壓服,兩人拖著個直徑兩米多的供養裝置,重重的砸在平台上。
我將兩人扶住,上官飛虹頭盔內看我的眼神帶著恐懼,但也沒工夫解釋,黑鬼的氣泡艱難的撐開,讓我們能在裏麵交談。
他們兩人現在都吸混合氣體,浪費時間就是浪費生命,我簡單的將之前的分析說了,然後指了指橋。
兩人會意後開始給氧瓶充氧氣,我用刻天在石台上挖了個洞,將供養係統上自帶的膨脹螺絲打進去,確保不會被海流吹走。
弄完的這些後我打頭往前走,因為早有準備,所以沒被浮力突然喪失嚇到。
隻是他們身上的負重大,橋麵橫鋪的骨頭發出咯吱聲,而水中聽到這樣的聲音更讓神經緊繃。
我們緊抓著鐵鏈挪動,速度立刻拖慢,半個小時才來到被渦流衝走的地方,但現在站在橋上沒有任何感覺。
剛才的推斷應該是對的,渦流隻是防止有人從中間入橋,也就是說必須從頭走到尾。
其中會不會有問題?
心中還在起疑,腳下幽暗的深海內突然閃爍藍光,宏偉的古城突然顯化出來。
心悸才開始,藍光就再次消失,三人同時停下來,等待下次藍光亮起,然後目睹那宏偉的建築。
但藍光暗淡後就在也沒有出現,吊橋突然晃了下,感覺有極重的東西落到橋上。
手扶的地方能感覺鐵鏈突然緊繃,剛才稍微用力還能轉動的鐵鏈,但現在卻無法在轉。
我反手抽出刻天將他們兩人護住,戴著沉重的設備,他們兩個都不如我一個。
又往前走了五六十米,前麵還看不到頭,感覺吊橋的存在簡直就是的神跡,除非它本身沒有失去浮力,否則手腕粗的鐵鏈根本無法承受沉重的橋麵。
唯一的解釋隻能如此,但也無法考證。
突然,血脈中的羅盤猛的跳動,黑鬼顯化出來,“上師,情況有些不對。”
我停下來,後麵的兩人也都停了下來,他們帶著頭盔能直接交流的,我隻能靠黑鬼傳音。
上官飛虹說我疑神疑鬼,鐵鏈緊繃和剛才的晃動很可能是遇到洋流。
他說的極有可能,但剛才的感覺,還有羅盤動了下,不可能是錯覺。
羅盤召喚出來,盤麵沒有太大變化,隻是指針輕微的來回擺動。
上官飛虹從我身邊繞過去,我忙讓黑鬼拉住他,但他稍微抗拒,吊橋更加晃動。
羅盤指針左右來回擺動的弧度增加,頻率跟吊橋擺動的頻率相同。
我將羅盤稍微傾斜,指針擺動的弧度就更明顯,瞬間毛骨悚然:有東西在橋底。
黑鬼還沒來的及傳遞信息,我反手就將刻天從骨頭中插下去,海水立刻晃動,感覺刺中東西,正在掙紮。
尖銳的嚎叫透過海水傳來,沈浩動作也不慢,畫地在骨頭上刻錄符文,符文擴大後罩在我們腳下。
吊橋繼續晃動,無數通體黝黑的東西翻上吊橋,幽藍的雙眼如同燈泡,死死的盯著我們,感覺隨時都會衝上來。
奇門遁甲沒有布置基本就是廢物,臨場戰鬥根本發揮不出來。
也正是這個原因,奇門遁甲才會被廣泛運用到戰爭中,而冷兵器時代過去後,奇門遁甲逐漸失去了用武之地。
如果有類似上官淩霄手裏的拐杖,還有奇門老祖的拐杖,威力還是不容小視,而且破陣布陣等方麵,任何門派都比不上奇門。
上官飛虹顯得慌張,有些不知所措的被沈浩和黑鬼護在中間。
現在無用不代表後麵沒用,如果遇到機關陣法還是少不了他。
稍微適應後,我看清落到橋麵的東西,它們長相有些像圓門前的雕像,而藍色的眼睛很像跑上船的那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