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靠洞壁等了很久,沒有動靜才小心的往下走。
石階全是黑色,望不到盡頭,站在上麵隻要往下看就頭暈目眩,隻敢低著頭往下走,獨自走在黑暗中,清晰起伏特別大,感覺永遠找不到盡頭。
還好沒走多遠白子封就出現,看後感歎道:“沒想到沙漠低下還有這樣的地方存在。
如果不是身處其中我也不會相信,有伴後速度明顯提升,但無論如何都追不上剛剛進去的土著。
要不是石階筆直向下,我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走岔了。
然而白子封和我都沒想到,石階會是真的無盡,走到第三天我心裏有些發怵了,往前往後看都是密集的石階。
仿佛被困在其中,心裏時刻都不安。
但方位的變化讓我警覺,稍微測算了下,我好像又回到了黑城下麵...深不見底的峽穀...
我瞬間激動,但也害怕起來,深邃的峽穀裏會有什麼?恐怕根本沒人知道。
白子封聽到我的話又跑了出來,感覺他來來回回特別的累,我也想念小白,但這種環境裏讓他出來顯然不好。
他看過羅盤眉頭後眉頭微皺,“沒想到這些原住民竟然會生活在黑城底下!”
我覺得不奇怪,黑城建立在峽穀兩邊,並且在中間還設置了機關,但巫族未必就探尋過峽穀。
何況黑城看上去就是座遺落的城市,如果不是誤打誤撞...應該是媳婦姐姐刻意讓我發現,巫族恐怕都不會知道他們的聖城會在茫茫沙漠中。
黑城的曆史恐怕也很久遠,所以土著在巫族聖城下麵躲避他們並不奇怪。
討論過後我剛要收起羅盤,白子封立刻讓我噤聲,鬆弛的神經瞬間就緊繃起來,後背死死貼在洞壁上,大氣都不敢喘。
而視線中,前方九百多米的地方突然有東西一閃而逝,就像是透明的東西偶然露出流光。
我正準備抽出刻天,但白子封卻輕輕壓住,“別亂動!”
正在猶豫的時候羅盤突然變化,完成之後看了眼差點就直接砸掉。
盤麵已經完全陌生,根本就看不懂,白子封也看不懂,除了媳婦姐姐和黑鬼,好像沒多少人能看懂。
現在正要人拿主意,但白子封卻回了羅盤,讓我自己下去。
排除危險的最好辦法就是等待,時間會讓危險露出蛛絲馬跡,但這次等了很久剛才的情況也沒有重現。
我有些沉不住氣了,感覺應該不會是人,否則直線距離上,剛才就發現我們了。
沉思過後我拿出個罐頭,貼了張符在上麵,打算讓它從這裏滾下去,如果遇到危險就讓符炸開。
但蹲下身子剛要鬆手,手腕突然就被抓住,低頭什麼都看不見,隻是感覺手腕被抓住了。
“白癡,你要是弄下去,那些人就炸窩了!”耳邊突然有人吹氣。
聲音很輕,但卻很熟悉。
身邊會叫我白癡的都是女人,何姬隻是偶然會這樣稱呼,習慣性的就隻有媳婦姐姐和...
“安童...”我喊出她的名字,欣喜的問道:“上次你怎麼突然就走了?”
我說著就伸手往後麵摸,雖然空蕩蕩的,但觸感有些冰涼,用手輕輕壓了壓有彈性。
“啪!”清脆的聲音在這種地方響起,很容易讓人放鬆。
手被打開我就意識到很可能是摸到她的胸了,尷尬才滋生,我就轉移話題,“你怎麼隱身了?”
安童沒說話,感覺旁邊的空氣晃動了下,跟剛才見到的如出一轍。
“原來你是從下麵上來的?我竟然沒感覺!”白子封突然回羅盤,估計就是感覺到安童的存在。
“下麵到底是什麼啊?”我迫不及待的問,“蘇祖安的鎮紋在入口出現,下麵看到紫嫣了嗎?”
“蘇岩,你還是很煩人,那裏來的那麼多問題?”安童輕聲說,旁邊突然就露出她清秀的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