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姬見狀柔聲問我是不是不舒服,我揉著腦袋,隻要想到那張臉心裏就很亂。
如果所見是真的,那我又是誰?
我看完留言,還沒決定要不要解開鎮紋,如果說蘇家是為了破除詛咒才封印長生,那媳婦姐姐就不應該出現在這裏。
何況她千多年前就留言給我,說明知道白軒然被封印的時間,不管從哪方麵去想,都能將蘇家和她聯係。
放開思維,那就是說媳婦姐姐和蘇沈兩家很早就有合作,而後麵我們相遇的事完全就是設定好的開始。
我想得越來越遠,想到血棺過路全是媳婦姐姐安排的,心裏還是隱隱作痛。
到了現在不得不相信,我的命運就是設定好的程序,而爺爺他們也同樣不知情,從血棺帶走我的命魂開始,命運就已經入了軌道。
何姬讀了我的心,安慰我不要想太多!
是不能想太多,因為想得多了就不是害怕,也沒有悲傷難過,而是感覺疲倦。
“蘇岩,沁月開始是想利用你,但到後麵你自己應該有感覺,她已經盡力讓你不參合進來!”我沒說話,何姬還在盡力解釋。
“你說得對,可惜還是一步步的走過來,哎!但是我自願的!”說道最後我自己都輕鬆了,不管如何都是自願的,既然如此就沒必要抱怨。
何姬見我露出真笑容也被感染了,跟著輕鬆起來,“如果你想知道原因,出去後就告訴你!”
原因?難道還有隱情?
我迫不及待的追她,“那現在就告訴我!”
“喏!”何姬朝著我背後挪了挪嘴,“先解決吧,寒氣如果在擴散,會引來更多的人。”
崔九四人已經轉了圈,猶如熱鍋上的螞蟻,聞言也不敢催促,隻是附和何姬,看來情況真的不太妙。
媳婦姐姐的留言已經很清楚,用血融化冰晶,然後破掉鎮紋,隻是我湊近看了下並不見鎮紋之類的。
我切開手指,不敢靠著冰晶太近,害怕發釵無法壓製寒流,到時候凍傷手臂。
第一滴血落下去,所有人都目不轉睛,正要用鎮氣催動血液流出,那滴血突然擴散,冰晶上立刻裹上一層血膜,變得暗紅。
發釵的霞光驟然收斂,但我們並沒有感覺到極寒,冰晶上的寒流被血膜阻擋了。
不僅如此,我們再去看的時候發現冰晶正在快速的消失。
的的確確是消失,不是消融,因為冰晶沒有留下任何痕跡,數十秒的時間它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血膜卻沒有消失,而是保持覆蓋冰晶時的形狀,何姬伸手碰了下它還有彈性,像個充氣的薄膜圍在白軒然周圍。
我也嚐試的碰了下,依舊沒法穿過。何姬這時候說,“會不會是血不夠?”
既然不確定,那就什麼辦法都要嚐試,她說完我就繼續滴血,果不其然,十滴血落下後血膜開始蠕動,裏麵出現無數金色線條。
線條沒有載體,好像淩空虛浮,當浮現出三分之二的時候,已經能看出是蘇家鎮紋,全部顯化出來後它如同鳥籠,死死困住白軒然。
我不斷滴血在上麵,到了飽和的時候血膜的血液開始流向鎮紋,很快鎮紋就被染成暗紅色,而血膜也完全消失。
“現在是不是破掉鎮紋就行?”我還是拿不定主意,這可是小舅子,要是出問題可開罪不起。
何姬回頭看了眼洞壁的留言,“她這樣說,應該就是這樣了!”
蘇家鎮紋的結點不好找,但也不想到處展示,回頭讓崔九四人回避,不過他們放不下心,隻是背過身去。
我也沒多說,隻要不是蔣安然那種變態,即便是記住形狀也找不出來,因為鎮紋的起手每次都不同,結點也會相應變化。
何姬很好奇,傍邊身子緊緊貼著我後背,目不轉睛的盯著,而後背軟軟的,暖暖的,開始破鎮紋的時候故意用手肘去蹭,但她根本沒有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