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雯剛走進辦公室，我很快跟了進去，問她：“你今早上有看新聞嗎？”
她一邊搖頭，一邊走到辦公桌後麵坐下，說：“我這兩天都沒有看，怎麼了？事情是不是變得更糟了？”
我沒有急著回答，而是走到沙發邊坐了下來，才朝她笑了笑說：“我拿到一段劉永強的視頻，他在裏麵親口說出公司兩個副總如何擠兌你，千方百計想讓你滾蛋，還說那次集體衝撞總經辦，就是受到蘇吉森的指使。然後，我昨晚把那段視頻傳到了網上，你應該能想象得出，那些網友像牆頭草一樣倒得有多快。”
蘇雯愣愣地看著我，半響後難以置信地問了句：“真的？”
“我騙你做什麼，你現在上網看一下吧。”
她急忙打開電腦，又似乎等不及電腦開機的時間，拿出手機按個不停。
沒過多久，她臉上突然露出興奮的笑容，很快又從她手機裏隱約傳出劉永強的聲音，顯然是正在播放那段視頻。
視頻放完之後，她幾乎從椅子上跳起來，像個小孩一個飛快地跑過來，在我旁邊坐下後，滿臉又驚又喜地問：“程東，這段視頻是誰拍的？你又是從哪得到的？”
我淡淡地笑著：“讓一個朋友幫我拍的，那朋友你也見過，就是上次在酒吧，說你是做……就是那個胸很大的。”
她楞了一下，似乎想起了安妮，又急忙問：“她認識劉永強？”
“本來不認識，是我讓她故意去認識的。”
接著，我把自己想好計劃，找安妮幫忙，再到安妮認識劉永強及後來實施的每一個步驟都詳細地告訴了她。
聽完我的話之後，蘇雯臉上的神情很複雜，莫名地歎了一口氣：“那個安妮，她拿到這個視頻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改天我要好好感謝她，要麼還是給一份報酬給她吧，我來出就行。”
“不用，我好幾次說要給她，她都沒要，說是當做替舒可報答我。”
“那……那改天請她吃頓飯吧。”
“這倒是可以，她應該不會拒絕。”
“還有你。”蘇雯很認真地看著我，“程東，這次……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才好。”
“以身相許吧。”我忍不住脫口而出。
她收起認真的表情，做勢要瞪我，但似乎想到了什麼，最後麵無表情地轉過頭去。
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
我撓了撓頭，笑著說：“那個，你向美國那邊彙報這件事的時候，就說這事是你一手策劃的，早就預料到劉永強他們會早網上鬧，但你也早就想好了解決的方法，最後也是你找人去弄那段視頻的。”
“為什麼？”蘇雯又一愣。
“因為這樣說，才能體現你的能力啊，讓他們覺得你足夠勝任一個分公司的總經理，甚至綽綽有餘，這樣一來他們就不會叫你回美國了。”
蘇雯定定看著我，剛想說點什麼的時候，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敲響了。
“進來。”蘇雯習慣性地喊道。
門口被推開，蘇誌文走了進來，似乎並不意外我會出現在這裏，朝我笑著點了點頭，又對蘇雯說：“小雯，老爺子剛剛打電話過來，讓你馬上跟他們開一個視頻會議，就現在。”
“好。”蘇雯站起身。
“那，我就先出去工作了。”我也站起身，朝蘇誌文笑了笑，然後走出辦公室。
我們在上海的夜裏睡覺的時候，美國那邊正是上班的時間，如果美國道爾有人關注國內網上輿論的話，昨晚應該就看到了。蘇雯的爺爺這時候找她，應該不是什麼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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