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長公主自回來後，就沒有進過食了，您要不要？”
承明殿內，曲義宇在宮女的伺候下褪下朝服，換上方便活動的便裝，一旁的小福子忍不住想出聲提醒。
“小福子，你跟著朕有了四五年的吧？”曲義宇整理著袖子，麵色看不出有什麼喜怒。
小福子不明所以，臉上仍是掛著恭敬帶著些諂媚的笑，“快五年了。”
“那福公公就應該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曲義宇的語氣倏然帶著些許的嚴厲和不悅。
“是，奴才多嘴了。”
他心裏有些奇怪，為什麼最近皇上對長公主冷淡了這麼多，明明之前皇上對長公主的要求從來都不會拒絕。
自從這次長公主回來後，皇上對她的態度有了極大的轉變。
“皇後呢？還在寢宮？”
整理好衣服後，曲義宇朝著書櫃走去，很是隨意地拿起一本書翻閱，仿佛他嘴裏的事隻是件極小的事而已。
也是，兩個互相利用的人又能有多在乎對方。
“皇上忘了嗎？皇後娘娘還被您禁著足呢。”
曲義宇放下手裏的書，一副貌似剛剛想起來的模樣。
“難怪許久未見皇後，上次若是璟王妃沒有發現她的小把戲，這種事傳了出去，隻會叫人看皇室笑話。”
執起墨筆，曲義宇在白紙上麵揮毫了幾筆，便停下了手，“走吧，這殿裏也是無聊，去看看皇後如何了。”
啪~
瓷杯摔碎的聲音在安靜地明歆殿裏顯得格外響亮，
剛剛走到門口的曲義宇和小福子就聽到了那震耳欲聾的一聲，尤為刺耳。
這麼大的聲音，得用了多少力氣。
小福子抬頭去看前麵曲義宇的表情，眉眼間很明顯的不悅。
“皇上？”
“無妨，進去看看裏麵在幹什麼。”
前院裏除了兩個守門的宮女，就沒有其他人了，平時那麼多的宮女都被她召進殿裏，他倒要看看，不忙著救自己女兒的皇後為了什麼發這麼大的脾氣。
“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站在最裏麵碧桃捂著有些紅腫的臉頰，曲義宇一出現她就發現了，最先反應過來的她急忙跪了下去，其他下人也忙反應了過來。
一屋子的下人齊齊下跪，頗有些盛會時參拜的壯觀模樣。
小福子看著屋子裏有些慘烈的景象，心裏替可憐的長公主惋惜，皇後娘娘這副模樣，恐怕皇上又改了主意吧。
“不知皇後因何故發了這麼大的脾氣啊？”
曲義宇看著站在中間鎮定自若一身正裝的陸胭歆，“參見皇上，皇上今兒怎麼如此有空到我明歆宮來了？”
女子的語氣聽著不悲不喜，甚至於對他的到來臉上甚至沒有一絲驚喜的表情。
曲義宇覺得心頭很不爽。
“皇後還沒有回答朕的問題，可是這群不懂事的奴才惹了皇後？”
陸胭歆淡淡的眸子瞥了眼腳下跪著的一群瑟瑟發抖的宮女，那氣勢竟有了一絲雍容華貴的味道，曲義宇的眉心微不可擦的皺了皺。
“不過是些小事而已，大概是臣妾這些日子在屋子裏太悶了，脾氣有些大了。”
陸胭歆對他的態度與之前差了太多，曲義宇帶著幾分打量的眼神兒審視著她，兩人就這樣僵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