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真有這樣強大的人嗎......"貝迪維爾不禁吐槽道。
然而盡管他完全不相信,甚至無法想象這種荒唐的事情,他的腦海裏卻不由自主地浮現出某個人物的景象。
那名雄偉的獅人。被稱為薩爾拉丁的傳奇人物。
斯芬克斯老爹。
"黎明之獅到底是真有其人,還是一種隱喻,誰都不知道。也許當初描述這段曆史的人,隻是把受壓迫的日耳曼人民的憤怒,具化為一個人物形象而已。"納特卻說:"但不管如何,我還是挺感激這位傳奇人物的。姑且把他認定為一名隱藏在黑曆史中的,無名英雄吧。"
貝迪維爾默默地聽著。
"被那位無名英雄打得落花流水,納茲黨的重要成員隻能躲藏起來,等待東山再起之日。但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納茲黨已經如同風中殘燭,他們的殘黨也所剩無幾。"納特繼續道:"總之,不用擔心我,我會找到他們的地下冷凍研究所,並把海德拉和他的手下們帶回來的。我也會讓他們就範。你隻要把神器和映奇寶珠借給我用就好了。"
"話說回來......"貝迪維爾不禁疑惑:"你既然有辦法找到躲藏起來的海德拉和其手下們,就不能讓那家夥們直接供出你妻兒的下落嗎?那樣做說不定會更簡單快捷?"
"前提是他真的知道我妻兒的下落。"納特卻說:"要是我妻兒在那之後就被送去猶泰人集中營,最終不知在世上哪個角落裏消亡呢?這些[大人物]們雖然見過我的妻兒,但你覺得他們會在乎我的妻兒最終流落何方?不,他們不會。他們隻關心自己的性命和手上的權力,除此之外他們誰都不在乎。"
說的好有道理,貝迪維爾無力反駁。
結果納特從一開始就全計劃好了。他追求的,是一個萬無一失的方案,一個必然能夠找到他的妻兒------或者至少是她們的遺骨------的手段。
一個男人為了自己的家庭做到這種地步,也算是操碎了心。
但就這樣讓納特一個人去找海德拉,還是讓人十分不安。天知道納茲黨的殘黨到底還剩下多少實力,留著多強的底牌。納特也是按照當時納茲黨的技術改造出來的人造人,這家夥真的有辦法反咬自己的主子一口?
"要幫忙嗎?"貝迪維爾不禁問道。話是他下意識說出口的,話才剛說出口,他已經開始詛咒自己多管閑事。
"實際上------"仿佛早已知道貝迪維爾的本性,知道狼人青年必然會說出這種話,納特從一開始就在這裏等著貝迪維爾:"雖然我認為我一個人也能應付得來,但......確實是有人跟我一起去,會比較安心。"
"那麼------"說這話時貝迪維爾的心裏其實是拒絕的,他根本不想去淌這種渾水。然而就像患了強迫症似的,他還是一口答應了下來:"等你準備好之後,我們就去吧。但願此行真的值得。"
"它會值得的。"納特於是哼笑道,然後用他那發著微光的眼睛看著貝迪維爾:"聽著,貝迪維爾船長。如果這件事真能成功的話,你算是幫了我一生之中最大的一個忙。我是個有恩必報的人,你幫了我這一生之中最大的個忙,我也會用我一生來回報你。這種交易應該不虧吧?"
"啊哈哈哈......說得也太誇張了吧......"貝迪維爾尷尬地笑道。
"並不誇張。隻是常理而已。"納特卻輕描淡寫地說,轉身準備離去:"那麼,我回去準備一下。等都準備好了,我會聯絡你的。"
"不用叫上其他幫手?"
"不。這事就我們兩個去辦吧。我不想消息泄漏,而且其他人估計也隻會礙手礙腳。"
"好吧......"感到自己已經卷進一個巨大的麻煩之中,貝迪維爾感到後悔和懵然。但既然已經答應過要幫忙了,他總不能返回,隻好暗罵自己嘴巴不爭氣。
以前他就聽誰說過,被人為製造出來的獸人,並不擁有[自由意誌]。
獸人很怪的。隻要滿足某種條件,就會在某個特定的場合裏,不由自主地做出自己不願意去做的事情。一如命運的牽線木偶。
狼人青年以前聽某人這樣說的時候,還不以為然。他以為自己不可能是被程序設定好的工具人。但他逐漸地明白了------
好像真有這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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