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壽和魏宋遠陪著那小畜生玩了一下午,漸漸的那隻狗狗對二人產生了好感,就跟在秦若壽腳跟後。
晚上,趙盈被楚思生帶了回來。魏宋遠看到後心裏不禁暗暗叫苦:媽呀,今晚又要……在那些不堪入耳的聲音中……哦,一想就崩潰。
“怎麼了?頭痛麼?”趙盈走到魏宋遠跟前說。
魏宋遠趕緊擺好姿勢說沒事,但他最後還是拉著秦若壽去了網吧,盡管禽獸是剛剛起床,留下了楚思生和趙盈單獨在別墅裏。
楚思生有個不好啟齒的念頭,希望趙盈的性情能夠稍稍放浪一些,就像她的名字,能夠再迎合自己一些。是的,她還不夠放浪,隻是最近,不知道怎地,突然變得像燕如婉那樣中規中矩了。
這個時候夜風隔了窗簾吹進來,吹得趙盈的睡衣起了許多漣漪,她的身體也跟著波動起來,楚思生的心也被一點點吹皺了,他有些興奮,又欣喜壓製了,朝浴室走過去。
擦著身上的水,他對著鏡子欣賞著自己和挑剔自己,一邊醞釀著,神往著。他上床,趙盈沒有變換姿勢,就這樣背對著他。他俯下身去,撫摸了她的頭發,然後沿著他身體的曲線,緩緩地溫存地一路撫摸下去。他聽到趙盈的呼吸不那麼均勻了,他開始撥弄著她肩上的搭帶,要把手深入她的睡衣裏去。這個時候他聽到趙盈的聲音:
“睡吧。明天學校還有重要的事。”這聲音是堅決的,幾乎聽不出睡意。
楚思生的手彈起來,在空中停住了,停了一會兒。他終於轉過身,覺得自己的欲望好像突然從嘴裏吐出的口香糖,在黏膩中冷卻下來。
他有些不屑地看了看趙盈,打開台燈,從抽屜裏摸出一根煙,點燃,隨即又掐滅,把燈關上了。
這件事情以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裏,趙盈很少來找楚思生,理由是學校快要考試了,需要忙的事比較多,沒有空閑。這讓楚思生心裏感到有時候空落落的,像是水杯裏的水,一點點蒸發掉了。
走在大街上楚思生看到女性都會習慣性地瞟上一眼,給自己那空虛的靈魂些許安慰,僅以此還可以看得出自己還是個男人,那就應該做男人的事,這事秦若壽很禽獸的定論。
而魏宋遠依舊是不問風花雪月,每日三餐、睡覺,至於其他的事情全當是無關緊要的。看我就去楚思生和秦若壽都說他是沒心沒肺的家夥,魏宋遠也懶得解釋,因為他覺得沒有那個必要。楚思生可以看得出:魏宋遠或許已經習慣了他原來那般無拘無束的生活,現在突然的變故讓他這樣原本淫逸的人變得更加麻木了。可他們都知道魏宋遠在兄弟義氣上從來不會吝嗇。就像他們去過夜生活的時候,魏宋遠總喜歡在門口給他們把風。
雖說現在楚祥東在這座城市,依舊擋不住楚思生墮落的靈魂飄向那些黑暗籠罩的場合。
這天晚上楚思生和秦若壽和平常一樣來到KTV,讓魏宋遠回去睡覺或玩他的遊戲去,看魏宋遠卻不肯走。
“那就進來一起玩吧。”秦若壽拉著魏宋遠走了進去。
自從上次魏宋遠很少在KTV待著,因為韓洽彤,也因為他不再相信什麼一見鍾情。魏宋遠是個內向的人,音樂對他來說很遙遠、很陌生,自己是個樂盲。KTV不是他的領域,為什麼要踏入?
楚思生叫了小姐來陪酒、陪唱、陪*……,秦若壽在一旁興致很高地點唱著曖昧的歌曲,就像自己是個大明星般,賣力的吼著,全然不顧聽者的感受。
“禽獸,你能不能不吼!雖然俺不懂音樂,但你現在從嗓子裏發出的聲音,完完全全不是音樂,倒是像你在床上的狼嚎!”魏宋遠抽完一根煙,實在受不了秦若壽的聲音,說了這些話,引得包廂裏的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可秦若壽根本不管他說什麼,自己一個人陶醉在黑暗的空靈裏。管你好受難受的,隻要自己覺得快樂比什麼都好,秦若壽心裏樂滋滋的。魏宋遠突然感覺和他們兩個兄弟的關係,漸漸拉遠,距離產生的並不是美,而是一種無法言喻的孤寂。魏宋遠點上一根煙,微亮的火光中他看到楚思生左手右手各摟著一位很風騷的女人。
畜生這是怎麼了,從走出校園的那一刻就不斷帶領他們學習嚐試新的東西,難道最後還要……魏宋遠想到了那次在楚思生兜裏找到的一包白粉,他不敢再往下去想。隻好靜靜地一個人在那抽煙,並不理會坐在他身邊的女人。女人小聲地對身邊的姐妹說:“這個男人是不是那玩意不好使?咯咯。”與此同時嘴角還洋溢著得意的笑,就像發現新大陸一樣。
魏宋遠心裏有火在燃燒,但他最後還是克製住了,沒有起身暴打她們,隻是拽過那女人的手放在自己的兩股之間:“他是不是很和你口味!”
女人被魏宋遠這一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她感覺自己的手像是碰到了一根金箍棒一般的棒子,能屈能伸:“沒……”她都不知道怎麼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