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很不情願地從地上爬起來,回想著秦若壽剛才電話裏說的話。 他能想象得到是新任的那個矮子局長把趙盈和曉靈抓回去了,因為是他告的密——自己就是因為楚思生的那件事被撤職的,但他沒有怨念,隻是對這個手下很不滿意。
秦風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值得慶幸的是秦風被拉下台之後,並沒有如其他領導倒台之後:樹倒猢猻散。他那些關係很硬的哥們兒還是和他彙報著局裏發生的事情,這是他從手機上看到的——十幾個未接電話、還有七八條短消息。都是關於趙盈和曉靈的事情的。
秦風看完之後,氣得七竅冒煙,隻想把那個矮子拉過來狂暴一頓。他決定插手這件事情,不出了這口惡氣,自己就算丟掉飯碗也不服氣。
他先給楚祥東打了一個電話,結果可想而知,楚祥東說:“那個老禽獸啊,我現在在回去的火車上,薊州有些事情要處理,可能不會滄海了,你有什麼事情嗎?有事你說話哦……”
秦風聽了這話,感覺自己馬上就要飛起來,身體裏都快被氣體充滿了。他對楚祥東說:“你真他媽的是畜生,出了這麼大的事,你他媽的一溜煙拍拍**滾回去了,看老子怎麼處理,辦完之後再搞你!”
“出什麼事情了,我兒子就先交給你**了,相信他在你的領導下一定會比你有出息,長江後浪推前浪嘛!”楚祥東大言不慚。
秦風對這事深思熟慮之後得到一個結論,楚祥東他媽的就是有病,至於什麼病還不太清楚。
大街上依舊是吵鬧不堪,車來車往,人流湧動,說不定那個就是壞人呢。秦風才沒有閑心管這些呢,他在家洗了一個涼水澡之後打扮得人模人樣,就出了家門。
秦若壽正在急急忙忙趕回去的路上,這個時候魏宋遠又來電話了說:“獸哥,好像有鄰居說我們去超市的那段時間,我們家來過兩輛警車……”
秦若壽想了想,又回憶了一下自己老爹的情況,立即想到是警察又在處理這件事。他說道:“我現在去醫院,你也打個車趕緊趕到那——太平間。”
接著他又對司機師傅說:“師傅現在轉頭去第一人民醫院。”說完從口袋裏麵掏出煙,翻遍全身的口袋都找不到打火機,他看了看司機,遞上一根煙:“師傅,借個火……”
司機打開車前麵的點火器,對他說:“自己在這點上吧。”秦若壽深深抽著煙,腦子裏很亂,覺得這件事情很難辦,但再難也要做,什麼都不怕,老子就是禽獸,要對得起這個稱謂!
秦若壽趕到醫院的時候,魏宋遠還沒有來,他也沒有等魏宋遠,直接奔著太平間就去了。他是想那群混蛋到底做了什麼,此刻心裏滿是氣憤和怨念。秦若壽一腳踹開太平間的門,那個看守的老大爺很是吃驚,這小子對死去的人竟然還是這麼不尊重,他剛要說什麼,就被秦若壽阻止了。
“大爺,我知道這樣很魯莽,請您諒解。”說完就一個個地把櫃子打開,似乎在尋找什麼。他打開一個個裝屍體的櫃子,他為何找不到楚思生的那一個櫃子?秦若壽猛然回頭看著看守天平間的老大爺,希望從他那得到答案。
老大爺似乎已經料到了秦若壽想問問的話,搖搖頭,說道:“今天警察局的法醫來過的……”這樣一句就已經足夠了,秦若壽沒有再繼續聽下去,就衝出了太平間。
他憤怒地走在醫院的走廊上,撥通了魏宋遠的電話:“小魏子,現在不用來醫院了,直接去警察局找我,我在那的門口等著你。”
“嗯——我知道了,壽哥,你要小心點兒,別著急,我馬上趕到!”魏宋遠沒有多問,因為他知道現在的情況是電話裏說不清的。
秦若壽掛了電話,就跑出醫院,拽開一個想要進出租車的家夥,自己做進去對司機說:“迅速趕往公安局!”秦若壽從兜裏把所有的錢都塞在了車上,司機也是一個趨利避害的主兒,兩眼看了一眼躺在車廂裏的金錢,他是抵擋不住這些東西的誘惑的。
“好的!好的!”司機加足了馬力,出租車就像被點著了尾巴的黃牛一樣,一溜煙兒竄了出去……
魏宋遠也叫司機改道去警察局,司機在某個紅燈路口停頓了一會兒,魏宋遠說:“闖過去,了問題我攬著,師傅我趕時間的!”魏宋遠一副老實相,他的話是很容易被接受的。司機二話沒說便把車倒了回去,然後一個九十度的轉彎,奔著警察局的方向飛馳而去。
秦風這個時候仿似覺自己是時候出場了,他先是在浴室洗了一個舒服的熱水澡,精心打扮了一下自己,再次穿上那很久不穿的衣服——不就是一個普通警察的衣服麼。秦風略顯憋屈,他媽的什麼世道,老子落馬之後就成現在這模樣了,他推著自行車慢慢悠悠地去上班。雖然他被從局長的位置上擄了下來,但他還沒有離開公安這個光榮的職位,班還要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