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可憐的孩(1 / 3)

一進屋,王老頭就被眼前的情景嚇了一跳,這是怎麼了,魏宋遠滿身都是血,躺在那裏卻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談吐自然,和沒事一樣,難道這是回光返照?自己看來再高的醫術也無力回天了。

“大爺,行不行您試試看再下定論。”秦若壽看到王老頭搖了搖頭,就鼓勵他一下,說道。

“那好吧。小傑和那位姑娘你們先出去一下,留下阿壽和這個小夥子就可以。”王老頭指著楚思生說道,他一進屋就注意到了楚思生,很斯文的一個青年,比秦若壽和魏宋遠要年長一些,可能是他們的哥哥之類的吧,這一點對看病沒什麼影響,王老頭也就沒問是誰。

董傑和曉靈聽了王老頭的話之後,就出去了在屋外等著,心裏焦急也沒有辦法,也許不看也好,省得擔心會多一點。

屋裏留下的秦若壽和楚思生站在一邊,聽從王老頭的指揮。

“哎呀,糟糕,麻藥沒有了。這是個小村子,一般沒有做手術的,這下可苦了這孩子了。”王老頭一拍大腿,叫道。

他奶奶的!秦若壽差一點罵出來,怎麼關鍵時刻掉鏈子啊!魏宋遠能挺過去嗎?別再沒流血而死給疼死怎麼辦?

“大爺,你放心大膽地做手術吧,我相信我兄弟能撐的過去。”還是楚思生鎮定,為了王老頭不臨陣脫逃,他先開口說道。秦若壽朝著楚思生豎起了大拇指,高實在是高!

“這是槍傷,我這紗布也不夠,阿壽你去問問小傑還有什麼幹淨的布子麼?再找一些白酒過來。”王老頭把秦若壽留在這,就想找一個跑腿的。

“我能幫上什麼忙?”楚思生問道。

“誰都有份,別著急,來先幫我把他扶正,千萬不能讓他從床上翻下來。”王老頭對楚思生說道。

楚思生脫掉外套,圈起了襯衣的袖子,走到床頭慢慢地托起魏宋遠的腦袋,往床的中間開始挪動。方正之後,楚思生站到了一邊,他是怕自己站的不是地方,影響到王老頭。

魏宋遠這個時候開口道:“大爺,我沒事,你大膽做就行,就把我當成一個牲口就行。”

“可別!我隻給人看病,找獸醫的話你去村西頭找王婆子,她可是專管給牲口接生的。”王老頭這個時候想幽默一下,來緩解一下他們幾個緊張的情緒。

楚思生聽了之後想笑卻又不敢,他一直在注意魏宋遠的表情,在車上那會兒,他抽了一根煙之後才精神了一些,現在躺在家裏就不一樣了,有點萎靡的樣子。

“要不要抽根煙?禽獸那家夥怎麼還沒拿過東西來?”楚思生解開襯衣的扣子,他已經開始出汗了,魏宋遠慢慢地變得虛弱起來,再強壯的身子骨也經不住流那麼多的血啊。

“大爺您一定要把他治好啊。我求求您了,他從小就被父母遺棄,我們成了好兄弟之後,他一直對我們很好。”楚思生對王老頭深深地鞠了一躬。

“孩子,這是什麼話啊。”王老頭趕緊扶起楚思生“這孩子真是福大命大啊,我以定要把他救活,不然我就白做這些年的醫生了。”王老頭很堅定地說道。

“拿來了!”秦若壽推開門,抱著幾瓶白酒,還有一尺的大白布跑了進來。因為他慌張還有一瓶掉在了地上,摔了個粉碎。

楚思生看著地上的碎玻璃不知道意味著什麼。

王老頭開始做手術了,秦若壽和楚思生站在一邊不敢吭聲,隻是幫他遞著工具,要什麼趕緊給什麼。

魏宋遠似乎精神了許多,隻是臉上一直在冒汗——疼得!秦若壽很想替他感受這份痛苦,是因為自己魏宋遠才受了傷,不然他怎麼會淪落到現在這個樣子。

王老頭終於從魏宋遠的胸口拿出那顆罪惡的子彈,他仔細盯著子彈看了一番,說道:“這手槍估計是老槍了,自己當兵那會就已經落後了,沒想到現在還有人用。”

聽了這話楚思生十分驚訝,確實如他所說,楚祥東是從越南進口的一批貨,這些槍械都是他一個人掌管著,有什麼事情的時候他才發放給手下。

王老頭包紮好傷口,拿起酒瓶子喝了一口,說道:“你們幾個遇見什麼人了?原來的老兵?說不定我還認識呢。”

秦若壽看著楚思生不知道說什麼,他不敢向王老頭透露什麼,因為這些都是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會兒咱吃飯的時候我再告訴您老人家好麼?”楚思生也要想一想才肯說,他不知道這老頭是什麼來曆,不敢輕易把實情告訴他。

“如果不方便說就算了,我隻是想幫助你們。看你們也不像是什麼壞人,卻惹上了這麼厲害的說對手。”王老頭一邊收拾自己的工具,一邊說道,“過幾天我再過來給他換一次藥,等拆了線就應該沒問題了。要好好給他補補身子,這孩子還真的很結實,流那麼多血還很堅強,如果今晚感覺不適的話,立即去找我。”王老頭收拾好自己的東西之後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