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靜無奈的聳聳肩,“她的確有了孩子。”
“不可能,不可能……”他清楚的記得六年前醫生對她的診斷,她很難再有孩子了。
墜入斷崖僥幸活命還可以假設,那懷孕呢?那麼多奇跡疊在,連薛慕白也不敢再想下去,他怕再想下去,恐怕自己也不得不接受秦醫生不是張舒涵的事實。
他緩緩鬆開了扯著周靜領袖的手,淡淡的問:“孩子在什麼地方?我想去看看孩子。”
周靜知道以他的性子,若是見不到孩子,不知道還要做出什麼不可理喻的舉動,隻好聳聳肩,帶他去了醫院旁邊的一所學校,並將他所知道的信息都說給了他聽:“孩子叫張默默,好像還不滿六周歲,剛剛和秦醫生搬到這座城市。孩子一出生身體就很不好,經常住院,秦醫生為了方便孩子看病,也為了方便照顧孩子,就安排他在醫院附近的學校讀書。”
“不滿六歲?”薛慕白心頭怦怦直跳,一個念頭不可遏製的湧上心頭。不滿六歲,張舒涵失蹤時間恰好六年,難道張默默會是他的孩子?
兩人趕到學校的時候,正是學校的課餘時間,薛慕白急著想見到張默默,站在鐵門外張著頭朝操場上望去。
“你們這是在幹嗎?”見兩個人賊頭賊腦的,一個中年女教師走過來沒好氣的問。
“我找我兒子,”薛慕白想也不想,“他叫張默默,老是您應該知道他的。”
“你說你是?”女教師撫了撫滑落到鼻梁的眼睛,顯然跟不上薛慕白的節奏,“先生,您剛剛說張默默是您的兒子?那秦醫生……”
“我是她的老公!”盡管秦楠還沒有承認自己就是張舒涵,薛慕白卻已經將她看做是自己的妻子。
周靜再一次以手拍額,回國以來,薛慕白所作所為實在太讓他大跌眼鏡了,人家都不承認認識他,他倒好,以人家老公自居了。
“對不起先生,一直以來這孩子都是秦醫生自己拉扯,我還以為……還以為……”女教師同樣驚訝的說不出話來,愣了一陣,說:“現在是課間時間,再過一會孩子們就要上課,如果您想見到孩子,還是等孩子放學再來……”
薛慕白望著鐵門內瘋狂玩耍的毛孩子們,淡淡的說:“沒事,我就在這等著他放學……”
周靜有些無語,真想好心的提醒他一下,眼前的這位女教師明擺著沒把他當成正常人。他強忍著沒讓自己的火氣當場發作,轉頭笑著對那位女老師說:“抱歉老師,您還是先去和孩子們上課吧。”他使了一個眼神,意思再說:“我會看住他的。”
女老師有些為難,但是上課時間到了,她不能擅離職守。
“薛總,認兒子也沒你這樣的吧?”周靜實在有些無語,孩子媽都沒搞清楚,就開始認起親了。
“你要是不耐,現在就給我滾!”薛慕白沒好氣的罵道。
“我隻是不想你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周靜好心提醒,“不要以為孩子姓張,就往張舒涵身上扯。”
“對,一定是這樣,”薛慕白試圖堅定自己已經在動搖的念頭,“舒涵一直都在恨我,所以讓她的兒子隨她的姓,對,一定是這樣……”
盡管他還在自欺欺人,內心深處卻已經惶恐不安。六年了,這六年中都發生了些什麼?她是不是嫁給了別人?和她結婚的男人又是誰?張默默會是自己的兒子嗎?
隨著時間的流逝,薛慕白越發的焦躁不安。他時而在校門前來回踱步,時而爬上鐵門望著學校裏的那群毛頭小子,終於等到了孩子們歡天喜地的衝出學校大門。
“你們,你們怎麼會在這裏?”正在緊張守候的薛慕白,忽然聽到秦楠醫生氣衝衝的聲音,兩人聞聲回頭,正是剛剛下班的醫生秦楠。
“我來,是想問問你,你兒子叫張默默,對不對?”他緊盯著她的雙目,她的眼神他太清楚了,什麼都可以造假,但他熟悉的眼神卻是無論如何也早不了假的。
“默默是我的兒子,但這個和薛總有什麼關係?”從她略略起伏的胸膛就可以看出她此刻的憤怒,如果說糾纏她不放,讓她感到的就是無比的厭煩,那纏著她兒子不放,就讓她趕到憤怒和不可原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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