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幹嘛?憐憫嗎?薛慕白,我不需要你的愧歉!”她言語冰冷,隻想將眼前這個人攆走,“如果你真的可憐我,現在就從我麵前消失,這輩子我都不想再見到你!”
見他還是佇立不動,她狂吼道:“我要你走啊,你聽不到嗎?”
他嘴唇微動,似是有話要說,最終還是咽了回去,默默地轉身離開。
在樓梯口,他和匆匆趕來的常遇軒擦肩而過,不過這兩個男人此刻卻沒有了相互慪氣的興致和心情。
“遇軒,”見到常遇軒,張舒涵便一頭撲到了他的懷中,“我該怎辦?該怎麼辦?如果默默不在了,我該怎麼辦……”
淚水不絕如縷,幾乎將他衣物打濕,流進他的心裏。
“不用擔心,舒涵,默默不會有事的。”他拍拍她的肩頭,“我剛剛在來的路上,已經跟那個人通過電話,他已經同意換腎,隻要明天配型通過,就可以進行換腎手術了。”
幾近絕望的張舒涵,聞聽此言猛地抬起頭,“你說的是真的嗎?”她甚至以為自己聽錯了,又或者是常遇軒為了寬慰她而編織出來的假話。
“當然,這麼長時間,我有騙過你嗎?”他輕輕一笑,伸手刮去她眼角眉梢的淚痕,“放心好了,默默不會有事,你現在應該考慮的是自己的身體,不然默默身體好了以後,誰陪他玩?”
“謝謝你,遇軒。”在她幾近絕望的時候,常遇軒再次給了她希望,可她除了感謝就隻有愧歉,她無法給他更多,更無法給他最想要的愛。
“對我,你還要說感謝嗎?”常遇軒輕輕笑了一下,“對了,我準備了些吃的,你趕緊吃點東西,別的不用多想,要想,就想著以後怎麼陪默默玩好了。”
他端出早就準備好的飯菜,不過這個時候張舒涵哪能吃的下飯?不過為了不讓常遇軒的一番苦心白費,她還是勉強的吃了幾口。
對張舒涵而言,這一夜無疑是漫長的。可這次她注定要失望了。一直過了約定時間,對方都不見蹤影。常遇軒一遍遍撥通那個號碼,對方都沒有接聽。
本來稍稍放鬆的心,這時候又高懸起來。
難道,對方突然反悔?那她的默默怎麼辦?上天啊,難道真的要殘忍奪走她最後的一點期望?
就在她坐立不安的時候,常遇軒提著飯盒進來了,張舒涵迫不及待的問:“怎麼樣,對方來了嗎?”
常遇軒其實此刻比張舒涵還要緊張,不過他眼下張舒涵唯一能夠依靠的男人隻有他,他不可以自亂陣腳,輕輕一笑說,“可能對方出了一點小狀況,不用擔心,對方既然已經答應,我想就不會反悔,放心好了。”
安撫好緊張不已的張舒涵,常遇軒拿著手機出去了。
這時主治醫生也從手術室裏出來了,他摘掉口罩,神情凝重,“秦醫生,默默的病情已經不能再拖了,你聯係的腎源怎麼還沒來?”
“蘇醫生,麻煩您想想辦法,讓默默多撐一段時間,我想對方應該馬上就到。”盡管知道默默的情況不可能再支撐,卻還是無比誠懇的哀求。
蘇醫生搖了搖頭,“你也是學醫的,默默是什麼樣的狀況你也明白,如果還不進行換腎手術,默默可能、可能連今晚也過不去……”
張舒涵全身無力的癱倒在長凳上。
見她這副樣子,蘇醫生也十分的心疼。盡管見慣了生離死別,卻還是為那個小生命而痛惜,多好的孩子,人生之路才剛剛開始,就要結束在這初始點上,生命的很多精彩再也無法感受。
“不!”她忽然站了起來,“我絕不會讓默默有任何的事,絕不!”
她顫抖的手,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很快撥通,但對方沉默不語,張舒涵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這樣的相互沉默了好一陣子,薛慕白終於忍受不住,“張舒涵,你打算一直這樣沉默下去嗎?”
“薛慕白,有一件事我一直瞞著你,我想你應該知道真相。”她咬著牙,選擇高速他真相,她可以說下定了很大的決心,“其實,默默應該姓薛……”
“你說什麼?你這話什麼意思?”電話那頭的薛慕白明顯受到震動,“你的意思是,默默……”
“對,默默是你的兒子!”她無比卑微的懇求道:“現在你兒子生命垂危,你可不可以把你的一顆腎捐獻給他?隻要你肯救默默,不管你提出什麼樣的的條件,我都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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