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可在房間裏,調閱著芯片裏儲存的方尾世界風土人情知識。
待了不久,就有人來敲門。
明可早有準備,麵無表情地過去拉開門,一個三十多歲、麵目有些猙獰的粗壯漢子站在門口。
他用審視的目光打量了明可幾眼,臉上的肌肉微動。
明可的個人生物芯片立刻識別出了他的微表情:不屑。嫉妒。
“明可?我要找你問幾句話。跟我來。”聲音語氣頗有些頤指氣使。
當然,他沒有掩飾自己的修為,鬥校程度的鬥氣威壓非常明顯。
作為一名鬥校,他和一個小小的上級鬥士說話,確實不需要在意自己的語氣。
明可微笑著開口:“這位前輩,不知你的身份是?”
那人沉著臉:“你別管我是誰。從現在開始,隻有我能問問題,你隻需從實交代。”
“如果你不配合,”那人冷笑兩聲,“後果自負。”
這人態度強勢,明可卻敢怒不敢言。
上級鬥士敢跟鬥校頂嘴?嫌命長麼。
雖然此人不表露身份,但這間客棧已經被大通幫包了下來,此人身份根本用不著懷疑。
形勢比人強,明可雖然不忿,但也不想惹禍上身。
在這裏,他不是滄浪星十大豪門之一,明家的小少爺。
僅僅是個混幫派的最底層武者。
若想學有所成,成為超凡者後平安返回霸主世界,有的時候,不得不低頭。
他笑了笑說:“好的,我一定知無不言。”
“哼!”那人轉身就走,隨意的一聲冷哼讓明可的耳膜生痛,頭暈腦脹。
這就是實力的絕對差距。
明可對這人的惡感再添幾分,但也隻能搖搖頭,咬牙跟上。
七拐八拐,來到另一層的一個房間。
那人推門進去,明可站在門口張望了一下。
並沒有刑具,也沒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隻是光線晦暗了一點,便放心地跟進去。
屋裏隻有一張椅子,那人過去大喇喇坐下,明可隻能關上門,站在他對麵,一副被審訊的別扭姿態。
“名字?”
“年齡?”
“籍貫?”
“和厲棠是什麼關係?”
“家裏還有什麼人?”
“加入大通幫多久了?”
一連串的基礎問題拋出來。
明可小心翼翼地按照黑補習班給他的資料答了。
那人半閉著眼睛,頭一點一點的,似乎快睡著了,半晌沒有問新的問題。
突然他猛地睜開眼,目光似電,直刺入明可的心底,同時大喝:“昨天你有沒有見過一個玉盒?”
他大喝出聲時,應該用上了某種利用聲音的鬥技,那聲音直入心靈;同時配合了某種瞳術。
明可那一瞬間有些心慌,感覺自己所有的秘密都已經暴露了出來,背後直冒冷汗。
如果真是一個涉世未深的16歲少年,恐怕此時已經被嚇得什麼都說出來了。
至少也會神色大變,露出破綻。
不過他終究是活了兩輩子的人,並非真正的16歲少年,很快穩住心神,不鹹不淡地答道:“沒見過。”
同時他也有些僥幸,如果換成是個鬥將跟他玩這一套,他不一定能順利過關。
幸虧對方比較小看他,隻派了個鬥校來審他。
他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應付完這個鬥校剩下的幾個問題,便被不耐煩地打發出來。
聽到明可的腳步走遠,那個鬥校從懷裏掏出一枚半透明的拳頭大小晶石,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