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沒什麼想法,我沒錢賠,就算有也不想賠。裴盛之前也問過我,希望他怎樣應訴,我說一切交給他我不管。
沒想到陸遠舟會這麼上心。
“你能活這麼大真是奇跡。”陸遠舟揉揉我的頭頂,讓我等他去拿車。
我點點頭,走到門診樓前的樹蔭下,習慣性掏出手機卻不知該打給誰。
以前有事還能跟我爸媽商量下。
剛想收起手機,小姨忽然打過來,問我打算什麼時候還錢。我沒好氣,冷笑著問她準備好鑒定沒有,要是沒證據證明借條是真的,以後少煩我。
小姨在電話那頭破口大罵,我懶得聽,生氣掛斷電話。
我們家不是一開始就過的這麼艱難,原來我爸做生意賺錢,小姨對我可是比親女兒還親。後來我爸決策出錯,把家底都賠了進去,小姨馬上疏遠我們一家。
我爸是從村來南江發展的,兄弟姐妹現在都還在郊縣的鄉下,逢年過節雖然來往,但不是很頻繁。我爸是出了名的扶弟魔,沒少給他們出錢出力。
出了事我跟我媽去了一趟沒借到錢,就再也沒去過,關係也淡了很多。
人性的涼薄,我這兩年真的是體驗得夠夠的。
所以陸遠舟給我一點點的暖,我都忍不住生出貪心的念頭。
上了車,陸遠舟大概是看出我不開心,笑著跟我說,網都鋪好了,就等著魚兒上鉤。
我笑了笑,轉頭認真的看著他,“你其實最希望我去柯盈地產,因為我,周立城會放鬆警惕,這樣一來謝延川就有了出手的機會。”
這樣的猜測是一兩天,作為一顆棋子,我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
“差不多,我們現在都不知道周立城跟王欣,以及謝延川他老子,到底達成了什麼協議,所以逐個擊破。”陸遠舟神色坦蕩,“讓一個人死是最粗暴的報複,生不如死才是畢生追求。”
“比如那些曾經欺負過於思文的小混子?”我忍不住脫口而出。
陸遠舟笑了下,空出手捏我的臉,“瘦了,回頭給你請個保姆好好養點肉。”
我順著他避開這個話題,胸口酸的有點難受。大概是我提起於思文觸到了陸遠舟的底線,他當天晚上就走了,沒有留下來陪我。
官司周二開庭,我跟公司請了假過去,裴盛已經等下法院門口。
我跟他打了聲招呼,餘光見陸遠舟坐在另外一輛車裏,微微有些詫異。
“我去拿一份資料。”裴盛丟下我,過去敲了敲陸遠舟的車窗,從他手裏接過一份資料,帶我去過安檢進入法院。
我沒讓謝靜過來旁聽,王欣也沒通知朋友過來,就自己跟律師。
庭審開始,裴盛和王欣的律師開始鬥法,我全程懵逼臉,一直到結束都還有些回不過神。
裴盛當庭指控王欣的律師知法犯法,並拿出我在派出所被他扇耳光的視頻,還有相應機構出的司法鑒定,和我的住院證明。
王欣的律師拒絕承認,情緒激動到動手,被法警帶走。
法官詢問我是否接受調解,我本能看向裴盛。
“我們拒絕調解。”裴盛勾起嘴角,漫不經心的看著王欣,笑了,“我的當事人受傷後飽受折磨,身心都受到了極大的傷害,希望法律能夠給我們一個公正,所以我們拒絕。”
王欣完全沒料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她看著我,譏誚道:“開個價吧,我願意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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